君梓琳被他的话给说得无语,只是冷漠以对。
兄妹二人沉默了番,郑普徙见妹妹不问自己,他只好主动把张府的事情说了遍,并且把白日里再去那空置着的张府经过说了番。
他昨晚从那张家回来,对内震慑住了桥档,现在人们对炸尸这事,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惧怕,村里也有人敢出来瞧看。
自己进出那张府凶宅时,也有人远远的围观。
郑普徙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
君梓琳听了一通,却是没有听见关于白甘果之事,当即便知道了,兄长这回,并没有问出有效的线索。
听他简单的说了一遍,不多时那桥知县又取了卷宗前来,于门外求见。
郑普徙亲自开了门,于门口接过了卷宗,便让他回去。
“郑大人,不请下官进去坐坐?”桥档站在门口,斜着眼朝着门内看去,发现那位衣着朴素的美人正在里头,手里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郑普徙摇头,将人拒之门外:“桥大人,这不方便,请回吧!”
“哦……那下官告辞。”桥档怀着失望的表情,离开了。
郑普徙把卷宗拿来,放在椅中,“妹妹,你看看。”
君梓琳将那男子巾帕以及那脚印模型都放在一边,这才翻起卷宗。
打开之后,就看见一些家长理短的。
关于张府几个兄弟之争,以及张老爷患了肺痨之症吃了多年药物等等。
“我没功夫处理他们的家务事,不过这闹鬼一说还是得好生理清楚,还有这张老爷之死,也不能不查出来。妹妹觉得这兄弟之间,有没有人出手害死张老爷?”
郑普徙问道,不等君梓琳答应,他便又续说,“我听说张老爷的二公子因为自己新生的儿子也有些咳症便把过错推到父亲身上,对张老爷很有微词。三子倒似乎是个孝顺的,常常围着父亲转,也是为父亲的病疾最操心的一个,但是他也最遭诟病的,因为张老爷最后死了,有人说是吃了三公子买的新药才死的。有的则是说被三公子毒死的。”
“至于这张家老大,早早的自立门户,不太往这府内走动,也算离得最远。看来与张老爷的关系,并不算好。”
君梓琳连翻点头,对于二哥所说的,她在那卷宗上已经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之后她开口说道,“不如去查查这位三公子。”
“妹妹你也认为三公子有问题?”郑普徙微微一笑,俊脸透着柔和的光泽。
君梓琳答他,“如果凶手不是张家人的话,那么这个三公子所弄的新药,便十分可疑,关键看,这药究竟是谁给他的。还有二哥,你有没有去调查这张府是做什么营生的?”
听这话,郑普徙便微微一滞,他倒是把这方面给忘记了,不过大致记得一点:“这张老爷早些年是个举人,之后回乡娶妻,到了这里安家,下面的子嗣中老大算是最成气候的,是一个成功的商贾,不过张老爷瞧不上。”
“老二在家里靠着吃下面的薄田租子。至于这三公子,一心想考取功名的,就等今年的秋闱。”
君梓琳听兄长说着,自己也在翻看资料。
三公子今年二十一,并没什么建树,素日里却最受张老爷宝贝。
算起来这三公子的年纪确实不小了,可是却未娶妻。
他考了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考上,而张老爷却一直对他寄予厚望,可见很是执著。
不过今年张三公子自信满满,还准备着大干一场。
君梓琳偏头思量,他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