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甘果用于清醒神智,也有美容的功效,若是易容,掺入白甘果乃是最精妙之用了。自然也有副作用,比如说亢奋。”君梓琳拧眉轻轻地说道,“在张二公子死时,嘴角有一缕笑,而且我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他前襟湿了,并且看那痕迹,量不少。说明他在死前有过极度的亢奋,且停留在最后一刻,闭上了眼。死前并没有半点痛苦。”
“那些下人说书房没有动静,若是张二公子在这种情况下,却使外头没有听见声音,也许当时还有另一个人在,亦或者是二公子所做之事的对象,不能够透露给世人所知。就像是三公子喜欢上了沈弗儿,乃是个商贾,自然不会得到张老爷的支持,甚至是得到了反对。”
那么现在跟这张二公子在一块的人是谁呢?
君梓琳沉吟。
郑普徙看她,有些脸红地问道,“妹妹你……你可是看到……”方才妹妹说张二公子的之处有与人行房的痕迹,那么究竟是否真的行房了呢?还是要另说?
若是放在别人面前,郑普徙自是能说得明白,不过面对妹妹,他需要小心着说了。
君梓琳听明白他的意思,面不改色地回道,“二哥怀疑,也正是我怀疑的。因为死者并不像是行房之后猝死,虽然身体之外有液体,量非常多,能够看出来,他是乃是被药物所制所造成的。即使如此,死者也有部分神智,但那白甘果用量多了有致幻的后遗症,也许他把屋内的人,看成了他心里的禁忌中的那个人,因而压抑着并没有表现出来。”
“会是谁呢?”郑普徙摸着下巴思量,这大户人家不可告人之处甚多,看来得让桥档去审审张二公子的媳妇。
郑普徙把进来的小衙役叫到跟前,将所虑之事吩咐了,之后便唤妹妹去用饭。
“走吧妹妹!”
他拉着君梓琳出去用饭。
而躲在衙门内的章睿苑则是思虑了一晚上。
张家二公子之死,对他来讲,似乎是一个警告?
若是如此,那么接下来便轮到他了。
怎么办?
这时侍卫来报,君梓琳与郑普徙出去用饭,两个人就带了两名侍卫。
章睿苑听后猛地站起身,气得眉头都皱了起来,面色幽冷森然,冷冷地苛责道,“威胁本世子,他们却是去用饭,真当本世子是吓大的?走,我们也去!”
不等手下来劝,章睿苑整理衣袍,跟着让人带路,他也要用去饭。
到了饭馆,君梓琳让人上了几个在陵州城有名的菜式,郑普徙则是要了一小壶酒,兄妹二人正欲动筷,忽地就看见章世子也来到了这全福饭馆。
“原来你们在这里,本世子怎么觉得找不到人了呢!”
章睿苑来到后,大咧咧地坐下来,像是对堵着口气,声调都怪怪的,那双漂亮清冷的眸眸极度幽森地扫视着面前的二人。
君梓琳对这种视线,倒是无感。可是郑普徙就不一样了,他略略点头,就请章世子落座,并奉上了酒水。
郑普徙会做表面功夫,但是君梓琳不会。
章睿苑见郑普徙服了软,心里自是舒坦了一半,但是君梓琳……这个女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她以为吓唬自己,就没有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