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得差不多,郑普徙把自己此行的结果道出,“已经使用玉牌,将章世子暗中的侍卫都调出,足足有五十名高手!”他一副发了大财的表情,眼睛都跟着亮起来,“这些人听从玉牌的命令行事,已经把崖县给团团围起来,相信那伙神秘人根本就出不去。”
“你这里呢,有没有消息?”
他问罢,现场一片沉默之声。
“没关系,再等等吧!”郑普徙拍拍妹妹的手臂,柔声安慰她,“蔺浩俊吉人自有天相,他又机灵,不会出大事的。”
“你觉得,那伙神秘人会不会就此逃出去?”郑普徙冷不丁问。
“不太可能。他们在这里有据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沈弗儿与沈奉两个人都是那伙人之中的,说明这伙人在崖县有扎根,不可能那么快就离开。还有,这伙人还去了陵州,但是在陵州并没有他们的据点,因为章睿苑已经把陵州城给翻了一遍。”君梓琳敏锐的眸中仿佛波光一样闪了一下,跟着一闪而逝,接着慵懒地微微眯起。
她说完之后,屋子内便陷入长久的沉默。
郑普徙灌了两壶茶,才把路上去返的奔波给消除了一点。
他注意到妹妹的双手都染着黑黑的颜色,凑近能够闻到她身上有很大的药草味道,可见自己离开之前,她也没有闲着,也许是担心蔺小公子的病吧?
想至此,郑普徙抿了抿唇,神色冷了几分。
虽然他不擅长后悔,但若是当时能留住蔺浩俊,说不定现在便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
现在自责不管用,惟有把握住现在了。
“二哥,现在需要你把衙门布置一下。若是那些人狗急跳墙攻入衙门,咱们需得抵御得住。”君梓琳做最坏的打算。
“好。”
郑普徙点头,带着人出去,顺便把桥档叫到跟前,把当前的事情一说,可把桥大人吓坏了,“郑大人,您怎么不早说?咱们这衙门不行呀,还是找个坚固的城池,易守难攻……”
“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郑普徙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何况咱们是官,哪里有官逃跑的?”
一句话把桥档给堵得灰了脸,再不敢多言。
衙门内能派得上用场之人,都召到跟前,分别驻守这衙门之中的各处出入口,以及墙屋等地,因娄地些人凶残而且轻功了得,翻个墙飞个屋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饶是如此衙门的人手实在不够,而且衙役等人的武力值也不算好。
下头的人一听说也许有歹人会攻进来,一时还以为叛军进入,吓得不轻快。
结果最后得知是一些江湖上的小混混儿,顿时个个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们是官,那些人是贼,官抓贼天经地义,就不信他们会不怕!
郑普徙做好准备之后,返回屋子,去找妹妹。
结果屋内安静如斯。
郑普徙本能地感到不对劲,忙快步走进去,只看见追魄面色难看,罗投脸颊上有一道鲜红的血印,此刻正凝结成痂。他转头去找妹妹,发现她正在低头看手中的纸条。
那张纸条给郑普徙莫名的惊悚之感,连忙冲上前夺过来,“谁给的?!”他厉声质问,眼中却是浓得化不开的关心。
罗投伸手抹了把脸上的伤口,代王妃答道,“郑二公子,神秘人来过了,用一柄袖箭带了这纸条,箭刺中了我的脸,纸条没什么事,上面的字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