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眉心凝起,“那两名侍卫呢?”她有点清楚结局,那二人必定是已毒发身亡。
外头的衙役进来禀报,“青信他们,带着那两名侍卫,要将其埋在这崖县,现已经去了郊外。”
“哦。”
君梓琳轻轻地应了声,面色更加苍白了。
周烬扳过她的肩头,大掌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轻轻地看着她:“爱妃,那些侍卫都不会白死,本王保证会将神秘人绳之以法!要让所有被他们杀死之人,瞑目黄泉!”
“嗯。”
君梓琳扭过头去,以袖擦拭了下,没让面前的男人看见自己的泪水。
周烬把她抱进怀中,不准她对着别人哭。
这男人太霸道了。
君梓琳小手轻轻锤着面前的男人,落了会泪。
转而去看蔺浩俊,还好,这小家伙尚有一寸呼吸。
君梓琳暗松口气,不过,那蝮射草还不到位的话,他依然必死无疑。
不放心的再给蔺浩俊送了一丸药,君梓琳只希望能拖一时算一时,让她找到解毒的法子,除了用蝮射草以外,其他的法子。
“爱妃,你看看这个。”
周烬把账册给她。
君梓琳认识这账册,不是之前张大公子小心翼翼保管的,那血包袱里面的东西吗。
当时她没细看,觉得二哥与晋王一定能妥当处置好的。
但兜来转去,这东西还是落在了自己手上,“怎么了?”
她问道,继而打开账本去看,谁知道这账本居然一页一页都是空白!
“这上面必定是有字痕的,但是却被对手以特殊的方式给消除。也许是张大公子干的,也许是那伙神秘人干的,总之,这是防止有人看了里面的字痕去,对他们不利。”周烬说道,“爱妃,你可有法子让那字痕显示出来?”
君梓琳怎么可能有法子让字痕显示?
再者说了,字不显示的原因有很多,如果要一样样去试,试到半夜也不嫌长。何况她所知道的也不多呀!
现在他们时间宝贵,还是找准法子,再去做。
“之前张夫人总说,张大公子一旦有事就把她往庄子上赶。看来那个张府里面有不可告人之事,尤其是担心张夫人会发觉。不如我们再去趟张府。”君梓琳把账本一搁,想要解开其中的秘诀,还是要亲自去查验一趟才算可行。
周烬点头答应了,两个人用了早饭,回头衙役又把一大海碗的苦药给端了上来。
一看这个,君梓琳立即凝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我没说要煎药啊!”
“是我命令下面之人煎的。”
君梓琳见周烬如此答道,她立即快嘴回敬,“好啊,你煎的药你吃!”
周烬闻言邪魅一笑,把大海碗中的药给冷得温热了之后,才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家爱妃:“这药,我哪一滴落下了?你吃多少,我吃多少。现在你让我吃,我自然会吃的。只不过,你别跑,这药也少不了你一份。”
“喂!你这男人不讲理!我没病,不吃药!”君梓琳“腾”地站起来,瞄准屋门口就要逃跑。
这个时候不跑,更待何时?!
周烬见了,也不阻止她,只冷冷的一句话送来,“爱妃若是敢逃跑,本王就去找郑二公子,让他知道你不肯吃药,身子骨越来越弱了。到时郑普徙再写信给你娘亲……”
“呜呜呜,周烬你好狠啊!”
一番话把君梓琳说得投降。
她可受不了娘亲的眼泪,里面跟储备了一条河一样,怎么流都流不完!
无奈,君梓琳只得重新返回来,苦皱着一张小脸,看着那一大海碗黑乎乎的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