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能这样说,君梓琳是很感动。
但是君梓琳也有疑问要说,她小手拍拍周烬的背,从他怀中抬起头,双眸清澈而敏锐:“王爷,你说你前任死去的那几位王妃……会不会与这件事情有关系?”
“帝都人心慌慌,那些人传言本王克妻。”周烬轻叹一声,却是抱紧怀中活生生的爱妻,“随他们怎么说罢,反正爱妃活得好好的,以后的余生我都会守着你——”
“如果我死了呢?”君梓琳歪头笑眯眯问,其实她心里是想问“克妻”的传闻,以及前面那几任王妃死因是否蹊跷,不过周烬这样接二连三地新娶,使她忍不住被转移了话题,如是问道。
周烬不答她的话,只是抱着她,坐到廊道上的椅子上,悠然道,“爱妃可知本王前三任妃子都是怎么娶的?”
“皇上赐婚?”君梓琳答。
“不错。”
周烬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地补充道:“父皇赐婚历来如此,门当户对,利益权衡。就连本王与爱妃你成亲之时,也是父皇赐婚,只不过所赐的并不是你,而是傅相之女傅凌萃。”
“若非本王在其中稍稍用了点计,也娶不到爱妃你。”
“所以?”君梓琳挑眉看他,他的答案是什么?
周烬面色渐渐柔软起来,眸光清耀灼灼,“所以说,爱妃你是本王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算计娶进门的,足见本王对你的一腔爱意!”
“王爷是在表白么?”君梓琳笑了,这家伙真是时刻不忘记表现他自己呀。本来是正正经经查案的,被他硬是给弯成了言情剧。
“你该叫夫君。”周烬不苟同地摇头,她太见外了,叫夫君才好听。
“以后都叫夫君,人前人后一致。”想了想,周烬继续补充道。
君梓琳从善如流,叫了声“夫君”,周烬便美美地应了场。夫妻二人一时剩下甜言蜜意。
只是未曾说出口的,所搁在心里的,正是当初周烬死掉的那三任王妃。
最大的怀疑是周烬在战场,粮草供应短缺不及时,与手中这枚官银勾联起来。如果说只有前者,倒还说得过去,毕竟舟车劳顿,谁也不能保证千里遥遥,中途不会发生点什么。
但是这张大公子不过是一介商贾,他是打哪里弄到的这枚官银呢。剩下的官银又去了何处?
当年发生的战争是怎样的境况,暗中那人是要对付周烬还是他手下的军队,亦或者是整个王朝?
君梓琳多想的是,如果是针对周烬,那么他所死去的三任王妃,正是最大的疑点,极可能是那些暗中歹人大手笔中的一部分。至于“克妻”之言,君梓琳根本就不相信这种迷信之事。
一切事皆有原因,不能凭着迷信所言而信以为真,否则会与真相失之交臂。
两人正在说着话,突然自前厅转到后宅,急匆匆走来一道脚步声,继而脚步声歇,是禀报之声。
不一会儿有侍卫前来相告,桥知县前来拜见。
周烬与君梓琳对视一眼,听见爱妃说道,“也许是蝮射草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