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了十多次,也翻过了十多页。
晋王看在眼里,多少都有些不耐烦了。
“夫君,做事要有耐性。这个跟你行军打仗一个道理,要跟对手斗智斗勇,才能取得最后的战斗成功!”君梓琳回以温柔一笑,现在的她非但没有被眼前的事给气到,反而愈挫愈勇。
周烬闻言,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爱妃说得是。”
就在他话落之时,君梓琳把蒙在账本纸上的布取下,这就看见在取下的瞬间,上面的字与以往不一样,清清楚楚地显现,也并没有迅速消失。
这一幕,周烬立时眼晴都亮了!
他当场上前查看,但见账册纸上显现出这么一句话——
“上好大理石已运出,通过秘道运,若遇阻,可求助于曾老爷。”
偌大的一页纸上,只有这么短短的一段话,周烬想往下再看,谁料屋外小雕“咕咕咕咕”地飞起来,跟着一阵风吹过,这纸上的字迹便一点一点地消失。
“爱妃,快,再弄!再弄!”周烬急切地说道。
君梓琳如他所愿,重新再蒙上湿布,结果这一次同一张纸,再蒙上湿布,上面的字迹却是显现了一瞬间,旋即消失。
看到这里,晋王流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冷不丁地朝面前的女子看去,“爱妃,你早知道了?!”
君梓琳淡笑:“也不是早知道,只是在账本的前几页吃了点教训之后,就觉察出怪异,这才从账本的最后往前翻,一点点试,现在才证明了。这账本根本不是什么账本,而是一封封的密信。”
正说着话,君梓琳把面前这已经看过的一页给翻过去,动手再往前翻一页,以淋湿的布给蒙之,过了一会儿再揭下布,果然,这纸上的字迹一闪即逝。
周烬颔首:“如爱妃所言,这账本真的是密信本子。只是从一开始,所有被写在账本上的密信,在看过之后,都会不再显现。方才显现的那一页,正是没有被看过的。”
“不错。也只有这一页罢了。”君梓琳赞同道。
她当时看到张大公子书房的书卷,就有些怀疑,为什么偏偏放着这几本书,仅有几本书的书房还算是书房么?
在翻动那几本书卷时,君梓琳发现,其中的书卷内页有折损撕去的断页残页。
张大公子是商贾,不像书生那样爱书,君梓琳是很理解。兼此人也有点小变态,喜欢自虐兴福之类的私下爱好。但即使是这些,也不能与无缘无故撕书扯上关系。除非那书卷之中有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可惜君梓琳前前后后把里面的字对了一遍,不管是正着看反着看还是去头掐尾地来看,都不会觉得撕掉的那页纸有问题。
那既然没问题,又为什么要撕掉呢。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君梓琳也撕下一小片,回来泡进水里,用来淋湿账本。
当时也只是天花乱坠的来想,总觉得这两者八竿子打不着。同时又有着隐蔽的联系。像是张大公子把这账本送到尤家庄,这样的潜在联系,也是解开里面密码的关键。
“爱妃,依你之见方才咱们看到的这封‘信’,是张大公子写的,还是那伙神秘人写写过来的?”周烬问道。
跟这死去的张大公子绕了半天,才把账本给解开,晋王自然不能再对这些民间的小术有半分小瞧。
虽然账本是由张大公子这里送出去的,却并不一定证实,账本中的密信是由张大公子所写。
“押运大理石,以张大公子的财力,不那么可能做得到。在密信中还有一个曾老爷,不知此人是谁?”君梓琳没答,只是把自己的怀疑,全部都串联起来,从一个俯瞰的角度来纵观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