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知县在门口瞪了半天眼,最终才缓醒过来,指着追魄惊讶地问,“莫非方才是你,是你……”
“桥大人,你还是跟我们一同离开得好。否则细查起来,怕是你也会受到我们连累,快点收拾一番,离开吧。”追魄不给他再多言的机会,冷冰冰地嘱咐一句,转身就往屋内走去,准备接下来的事宜。
“哦哦,我就去!”
桥档也没有多想,赶忙回息的屋子收拾东西。
当他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浆糊一样的脑袋突然就清醒过来:不对呀,我跑个什么劲儿?我是堂堂的崖县县令呀。我追随着的人乃是当今的晋王殿下和王妃娘娘呀,谁敢把我怎么着?
他把包袱一扔,一理衣袖,便理直气壮地往外走去。
他才不走,他一定要留下来。
桥档这就去说服追魄,让他留下来,咱们又没罪,为什么要跑。顺便也耀武扬威一把!
可惜,他才刚刚打开门,门口的走廊就被官兵给堵了个满满当当!
这次前来的官兵比上次多三倍,其中的两个人正是之前在门口遭了追魄一掌的,嘴里一直嚷嚷个不停,指着面前的门,叫嚣着这里面的人是要犯,是偷窃了曾老爷家的重大要犯!
门内的君梓琳,听到门外的声音后,一时娇嫩的小脸都阴沉下来。
她并不生气自己被别人称作“要犯”;她所在意的是,曾老爷家刚刚被有心人给盗了,转眼这曾老爷就能发动起地方官兵,在没有告示,通报朝廷的情况下,捉拿“要犯”。
原来这“要犯”是曾家给定的罪,而不是朝廷。
曾家真是好大的权利呀!
来的时候君梓琳还有些怀疑,也许张大公子那封账本之中所提到的“曾老爷”,可能不是这乘筝城的“曾老爷”,她甚至还命令手下的侍卫同一时间再去查其他的曾姓老爷。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曾家不简单呐!
正在思考间,外头的官兵已经撞了三次门,每次都震天响,把门给撞得遥遥欲坠。若非是追魄在门后面用内力顶着,现在门早被撞个稀巴烂。
“是否要开门?”
追魄回头看见王妃走了过来,当即轻声问道。
抵挡一会儿,他还是可以的。但是让外头那些贱人亵渎了王妃的容颜,才是天大的罪过。
君梓琳凝眉看看,抿紧了唇,神色很是不悦。
追魄知道,她可能心里想着另外的事情,但是很显然,眼下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善了,依王妃的性子,必定会有始有终地查个清清楚楚。
“我们先离开,然后再回来。”
末了,君梓琳扔下句,转身朝窗户走去,手中还拎着一个包袱。
追魄见了,当即遵命。
他挥掌,正欲把旁边的大衣柜给搬来,先暂时堵住门,然后再带王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