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休锐见父死,反应也忒过大了些。”周烬眼中透着疑惑,至亲之死虽然悲痛,但是曾休锐的悲痛未免过头,反而有作秀之嫌。
君梓琳不以为意,“我倒觉得他不是装的,他是真心在痛苦。”
“既然爱妃如此说,本王便也不能再怀疑什么了。”周烬语气悠悠抛出一句话,接下来再不多言。
见此,君梓琳轻叹一记,步伐略缓,伴在丈夫身边,耐心地解释道:“我这样认为也不是没有道理。曾休锐看见曾老爷尸体的那一刻,不管是从面部表情还是举止话语,每一处都没有分毫差错。我的意思是,他的表现与一个正常失父的孩子表现,相差无几。除非他是对眼下这场戏排练了无数遍,否则想做得这般完美,却是不可能的。自然,其中惟一的疑点是,他太悲痛服!甚至到了失形的地步!”
“如此,还是很奇怪。”周烬微微笑了,这才开口说道。
君梓琳赞同道,“导致这一点,也许有这种可能性,那便是曾老爷之死,出乎曾休锐的预料。”
“你看,近来那箭击死人案,死了数名参与曾家婚宴的宾客,但是曾休锐并没有半点紧张,也不见半分积极配合查案的举动。说明,他一点不怕,之前他甚至猜出了你我的身份,还意图对我下手。可见曾休锐知道的事情,并不是一星半点。”
前面的俩人,旁若无人似地说话,而后头的藤银公子,却是如同被雷击一般,双脚都有点不听使唤。
他脑子不够用的,一双眼睛冲四下乱转,心里却是打起了算盘。
谁知,他这算盘还没打响,前头的俩人突然不走了。
藤银心里一“咯噔”,不由地瞪圆了眼。结果其中一人猛地回身,一双敏锐的眸朝自己直直盯来,他的心倏地往下沉,只觉得对方那眼中的神色肃杀冰冷,实在可怖!
“藤银公子,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听到那人如此问自己,藤银听见自己的心急剧跳动着。
接着对方又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了眼,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却是令自己几乎吐血:“夫君你看,我把药毒结合给他灌下去了,可喜的是,他竟然至今都没有发作。可见,我的研究或许已经成功了。走吧,我们回客栈!”
藤银依然紧闭着嘴巴,不肯说一个字,庆幸的是对方并没有向他用刑,否则他一定经不住拷问的。
而到了客栈,他却经历了比拷问更痛苦的事情。
君梓琳一点都不急于从藤银嘴里得到消息,反正人活着,还成了他的活实验品。带在身边,方便她用药。这实验有时候挺容易过关的;有的时候却不一定了。
等那不一定的时候,藤银就会问什么招什么。
回去之后,君梓琳又琢磨了一通,感觉不太行。
晋王身体何等金贵,纵然自己研究出来的解药用在藤银身上没有发作,但不一定用在周烬身上就有效用。
万一起了反作用,她并不想看着晋王遭罪。
藤银暗松口气,因为这晋王妃接了他一茶杯血之后,便为他包扎了。看着挺仁厚的,说不定自己的麻烦就这样过去。
他正这般想着呢,可谁知道这晋王妃回头就把晋王的手腕切开,也接了一杯子鲜血,将那血一分为二,剩下的小半杯,她直接送到自己面前,让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