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瀚博也追了出去,周烬最后一个离开。
满屋子的人,眨眼间都离开了,只剩下丁捕头一人。
丁捕头跪在地上,瞬间散了架。
只觉得自己将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他把曾家的老底都揭了,还是在王妃娘娘面前,到时候曾家算起账,还不是要找他。
现在是既得罪不起王妃,也得罪不起曾家。
他以后,能怎么办?
在这乘筝城,还能呆得下去吗?
丁捕头翻出腰间的大刀,突然生了一念:死。
也许只有他死,才能保得全家老小,保得妻儿。
可惜,他本是一腔热血的,最后却落得这样田地。
蓦地抽出腰间的刀,丁捕头对着刀上的光影看去,上面印出了自己畏惧的容颜,乍一看去,好像不是自己。
重重叹息一记,丁捕头摇了摇头,一了百了,痛快!
蓦地把刀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跟着一横。
可是预料而来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
紧跟着而来的,却是一只手掌,并捏住了他的刀。
丁捕头含着痛苦的眼眸,朝那手掌看去,继而看向手掌的主人,是他在衙门当差的衙役。
“捕头,何必想不开呢。你现在死了,王爷他们会怎么想你,他们会认为你是为了维护曾家而死,你的家人也不会好过的。现在你已经把曾家的事情都吐露出来,惟一的出路便是追随王爷,到时候把曾家给扳倒了,你才会有好日子过。这样自杀,能有什么出息?”
衙役的一番劝说,使得丁捕头微怔,这般一想,倒是觉得这话有一些道理。
只是他现在,也必是讨王妃厌的了,还能再重新选择么。
“好死不如赖活着,起来吧捕头!”被扶起来,丁捕头又听了衙役的一番,内心那股执拗去死的意图,渐渐地小了许多。
他点点头,打消了念头,决定去盯着曾家,争取能讨王爷和王妃的欢喜。
两个人急匆匆地离了衙门,这便悄悄地摸向曾家。
回到客栈的君梓琳,没想到会听到小七这么一番禀报。有人想偷藤银。
对方偷走藤银,肯定不是为了藤银肚子里面的那点信息。这些东西,早被君梓琳给挖干净了,并且曾老爷还早有所觉,来了一场他杀掩盖自杀,来将这段污点给抹去。
剩下的就很明确了。
想得到藤银,不是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而是为了他身上的毒。
“你怎么想?”君梓琳扭头看周烬。
晋王瞧着自家爱妃,见她眼里全都是内容,当即便知道,爱妃有未尽之言,便挥挥手,示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