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知道那人?”慕瀚博一改先前,反而朝君梓琳凑过来,满眼好奇地问。
君梓琳冷笑一声,故意阴恻恻地道:“侯爷,你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必会将你喜欢男子之事,宣扬得满朝皆知!”
“小琳儿,算你狠!”慕瀚博咬牙,最毒妇人心,居然这样歪曲事实。
不过他是真的好奇,那红衣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看来是进了曾府,但却没被曾府的人打叉出来,这实在是奇怪得紧。
见他好奇,君梓琳反而不说了,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先去查案,你一边玩儿去。”
话说一半,反而不说。
慕瀚博要急坏了,当即跟在君梓琳身后,他不走了,倒要把这热闹给看完。
这厢,在君梓琳要求之下,大管家去请曾大公子来前厅说话。
不一会儿,曾大公子曾休锐穿着孝衣而来。
他面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那秀美的容颜也仿佛是凋零了一般,显得很是枯黄,面容上温润一笑时附着的彩霞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云。
在曾老爷的灵堂前,君梓琳问案,一板一眼公式化十足:“从曾休锐何时初离家,以及每年回这乘筝城几次,都问得一清二楚。”
曾休锐认为君梓琳是在找茬儿,是以轻声告道:“王妃若是因那七伤茶一事而刁难于我,大可不必。因为我已经遭到了惩罚。”
他说着朝父亲的灵位看了眼,眼中的悲伤几乎将整个人都覆盖住。
君梓琳对此,却是不置一词。自己是来查案的,可是不是借着查案来复仇了。上回的七伤茶,便算了,反正案情太复杂,她也忙不过来,真心没时间去“报仇”。
她继续问:“曾老爷回乡这么多年,曾大公子你也是每年回两次老家,与曾老爷团聚,那你可知他手下有矿藏一事?”
“不知。”曾休锐是连含糊都不曾,直接就回答不知道。
君梓琳挑了挑眉,这副回答,倒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似的,简直可以称得上对答如流了。
“那么你弟弟知不知道?”君梓琳又问。
这次曾休锐似乎猝不及防,竟是怔了怔,他的眼中透出莫名不解的光色,抬头对向君梓琳,反问道:“什么矿藏?这件事与我们曾家有什么关系?”
“看来曾大公子已经学会抢答了。”君梓琳冷笑一声,没想到曾休锐会出这一招,真是够狠的。这倒是把下面所有的问题都挡了回去。
“也许我没有抓曾大公子的资格,但是晋王殿下有。他乃是奉了圣旨而来。现在曾大公子既然不肯老实交待,那便随我回一趟衙门吧!大公子位高权重,想必也没去过衙门。这若是在帝都,可就不是进衙门,而是去刑部了,走吧!”
君梓琳话声一落,倒惹得曾休锐满脸无辜与诧异,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甚至是怀疑自己是否在作梦。否则他怎么会被带往衙门?
问题是他究竟犯了什么事?
就因为给君王妃喝了一口七伤茶?
纵然如此,也不该以这种罪名抓他,他可不是普通的百姓,乃是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