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随着时间越来越堆积,他也不在乎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处在帝都中,他从来不想寻找自己的根系,他要做的只是发展自己的野心罢了。
但是,没想到娘亲的遗物之中,竟有自己的身世之谜。
“那我父亲是——”
见兄长问,曾开承索性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说给他听:“你可听说过曾经的陵州知府郁子叡?”
陵州历任知府也都是极有名气的。
不管是上一任知府,乃是定国公府的幕僚,还是现任知府乃是当今晋王爷的大舅子郑普徙。
而上上任等等,曾休锐也偶尔翻阅过。不为别的,乃是必须要如此。
他与欧阳尚书在乘筝城所为的一切,都是有预计而来,为的便是拔除冠勇侯手中的势力。在此之前,也了解了一下,冠勇侯的其他枝节,其间便了解到了这陵州城。
至于郁子叡,他曾经是听说过,但是印象不深。
皆因为此人虽然为一任知府,但有点喜欢钻研医道,名下也有过数件案子,通过仵作与医道来破案的,小有名气,但是跟自己要作的事情关系不大,曾休锐赖于理会。
但是他没料到,难道这个郁子叡便是他的父亲?
他一直在州志,在朝廷书页中的记载中所看到的这个单薄的人名,便是他的生身父亲?
“不错。其实兄长姓郁,而非曾姓。当年母亲与你父亲之间的关系,我虽然不知。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在当时的情况下你的父亲不可能明正言顺娶我们的母亲。所以他们最后才分开,最后母亲遇上了我的父亲,而父亲愿意给母亲正妻之位,是以才会走到今日。”
曾开承将自己所说的尽皆道来,只是回头又冲曾休锐道,“哥,你父亲浑身是谜。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去查查吧,不枉他生你一场。”
“呵,生我的是母亲,他何曾生养过我?!”曾休锐气得站起身,他自小随母亲飘零,即使母亲嫁人,他的继父曾老爷也一直在防备着他。虽然他感激曾老爷的养育之恩,但到底不是亲生父子,他内心的孤独,谁又能知道?
这一切都是亲生父亲造成的,他怎么可能会原谅那人。
曾家兄弟在这里叙家常,君梓琳却是对着那株干了的蝮射草左看右看,双眼依然闪耀着光芒。
这真是太好了,这下子蔺浩俊有救了!
这是近期以来最好的收获,也是令她最高兴的收获。
只是得让她想想,这个蝮射草该怎么入药,这里还有一套繁琐的程序,正好她都记录在大脑中了,不怕找不到。
她把蝮射草用自己的帕子包吧包吧,直接塞进了自己胸口中的衣袋里面,这下子谁也偷不走了。
至于眼前的曾家两位公子,君梓琳可暂时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朝冷轩施了个眼色,君梓琳便转身出屋,准备回到客栈,到时候再将药液给兑出来,最重要的是先试药液,保证这蝮射草是有效的而非有毒的。
算起来还有许多繁复的事情需要做,这里的事情,已经可以靠一段落了。
不知道周烬怎么样了,他的计划是否成功了。
还有,周烬以那财富相诱,最终才换得自己这边的平静,必须得尽快把蝮射草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