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儿媳却说她的婆母乃是午时吃药时,就这么没的!
两相争执得很,仵作前来查看了一番,也没有说出怎么着。后来便从纪婆子所用的药草之中查起。
纵然如此,也没有查出异样来。
“我看呐,肯定是小妇人对自己婆母怀着恨意,所以才会出手杀人,这样以后就省得再侍候她了!”
“那你说,为什么这件案子,那小妇人非要说婆母是在午时死的?她怎么不说是前一日的晚上死的呢?有区别么?”君梓琳对这妇人不相信地问道,并露出怀疑的表情。
结果这妇人听后,立时便不干了,当场辩道:“当然是前一日晚上死的!因为她没侍候纪婆子用药,是故意偷赖。所以纪婆子便死了,她倒是清静许多!”
“是什么病,一晚上不喝药,便会死?”君梓琳立时露出受教了的表情,然后又忙请教道。
妇人立时道,“还能什么病,是那心病呗!听说纪婆子时常感到心悸,还有时候会晕过去,那小妇人便为此请了多回大夫呢!”
这妇人还想说下去,君梓琳拦住她,“大姐,麻烦您带路去那纪婆子府上吧!”
“啊,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我们是官府中人。”
量明身份后,妇人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一路上都乖乖地沉默。
而这,也正是君梓琳想要的结果。
案情已经基本上了解清楚,妇人再多言,便是浪费时间。现在她也没有时间能浪费的,所以就此打住,才是明智之举。
身边周烬看过来,君梓琳转眸与他的眼神对上,这一刻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似乎对于这件案子,周烬并不持赞同之意。因为如果一有案子,他们便要停下来,那么以后也不用再做自己的事了。
死了人,有衙门有仵作,这样就好。
怎么可能每件都需要王妃亲历亲为?
“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君梓琳伸手拍拍周烬的大掌,柔声说道。
她现在也不能保证什么,也只有先去看看情况了。
幸运的话,也许能找到点线索吧。
很快到了纪婆子府门口,只见白帐挂起,门口站了一些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的。
君梓琳当先走进去,只见这是一户小小的门院,只有两个小小的跨院。
灵堂设在院中,因为房间里面放不开,头顶搭着一些帷布,用来遮盖太阳或者不时出现的雨滴。
在棺木前,有一个身形瘦瘦弱弱的小妇人在哭哭涕涕。
君梓琳看了她一眼,发现这妇人腕间戴着成色不好的玉镯,指甲上涂着蔻丹;在她哭泣时,她的眼睛里面却是淌不出一滴泪水的,看着很假。
看着这小妇人的样子,外头的观客们也在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她的样子,正好契合了人们对她的想法与认同。
但这妇人也不算是被人一边倒,也有一部分人出现在这里,对于这小妇人还是多加照料而且十分偏向。
即使如此,也是被其他的人指指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