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辛苟斯的尸体。

这就是巫妖的力量。

布莱恩甚至都没有动用自己的死亡规则。

回头看着神色复杂的阿比盖尔，布莱恩道：“真凶已经死了。”

见布莱恩又沉默地站在阿比盖尔身后，恩赉特王才敢从王座背后走出来。而那些喧嚣的臣子，只敢如老鼠一样瑟缩在角落，生怕布莱恩突然动手。

“阿，阿比盖尔。”原本自信满满的恩赉特王语气中多了数不清的胆怯，“是我弄错了，不是你们黑暗精灵做的。请你原谅我吧。”

阿比盖尔也没料到恩赉特王如此软骨，她只得点头道：“王，我希望能借用你们的宝库，拿一份地图出来。”

“随意，你随意，只需要阿比盖尔你高兴就好。”恩赉特王丢来一把钥匙，“就在宫殿下的地下室，你们随意。”

阿比盖尔第一次从人类那里收获到敬畏，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适。

正常的关系应该是相互平等的，这样的畏惧反倒让阿比盖尔不快。

她也知道这是布莱恩的影响，只得点点头，带着布莱恩离开了宫殿。

布莱恩临走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经验不足，还是没能把握好力道，没有问清楚辛苟斯的来历就杀死了他。

唯一能确定的，辛苟斯是冲着薛西斯来的。

至于他有没有同伙，布莱恩还不清楚。

等到布莱恩和阿比盖尔离开后，恩赉特王看着一片狼藉的大殿，良久无语。

这个世界，还有太多的未知了。

……

“不休整一下吗？”布莱恩百无聊赖地跟着读地图的阿比盖尔身后。

阿比盖尔从宝库只拿出了这份稀奇古怪的地图，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城外赶去。她在布莱恩身边，已经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布莱恩的强大有点超过了她的理解极限。

越早远离布莱恩，反而让她越安心。至于复仇一事，她也不抱希望了。

被辛苟斯那样重伤都没有事，还能有办法杀死他吗？

“不了。我猜你也希望尽快赶到索拉加高塔对吧？”阿比盖尔道。

布莱恩点点头，他的魔网权杖还在索拉加高塔。其他的东西可以丢，魔网权杖绝对不能丢。

除此之外，下一代雪姬也将在高塔附近诞生。

布莱恩想重回梦界，还必须依赖“雪姬”的力量。他一直想弄清楚，自己的食梦者天赋有何意义。

这么一算，索拉加高塔是布莱恩必须前往的地方了。

二人出了城，搭上了商队的便利往西方而去。

沿途中，产子期的恩赉特兽聚集在一起，组成了浩瀚的兽海。这样的自然奇观是布莱恩从未见过的。

“那是什么？”布莱恩指着恩赉特兽们。

“母兽们聚集在一起，抵御即将到来的寒风，来给肚子里的幼崽提供温暖。”阿比盖尔解释道，“当地的猎人们也据此可以推测出风暴的到来。这么多母兽聚在一起，一定有一场大风暴要来，希望我们不会在雪风暴中迷路。”

“大风暴吗……”

布莱恩眼神失去聚焦，似乎在注视着空无一物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