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调逐渐升高，直至破音。

他的吼声，似乎唤回了不少人的战意。在纷纷飞扬的异身光芒中，莱斯托的身影异常瞩目。

……

“布莱恩·韦恩，明白了吗？我和你的人格已经融合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一旦从你体内分离，你只会失去一大半的人性与理智，成为彻头彻尾的痴呆。”邪龙末裔道，“何必折磨自己呢？我就算从你体内分离了，也可以再去找新的宿主，你只会就此自灭罢了。”

布莱恩默默地听着。

”巫妖，乖乖认输吧。你挣扎了这么久，也该闹够了。你的故事，你的未来，就交给我，由我去续写吧。“

”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作为一个魔域的弃子来说，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不过，人要有自知之明。“

”就让我，声涛，伟大的邪龙末裔，来成为你吧！“

布莱恩神色依然是那么平静，他看着自责的小雪姬，平缓道：

”哪怕伤害到我，也没有关系。“

邪龙末裔尖叫道：”你疯了！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小雪姬面露踌躇之色，她不愿意伤害他人。

”这是我的道路，我的救赎。雪姬。“

雪姬这两个词一出口，小雪姬神色一滞，她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布莱恩。

”你为什么……知道……“

”仅此一次，我需要你，拯救我。“布莱恩闭上了眼，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一句话了。

他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他的一切都将迎来终结。

这或许是，巫妖布莱恩·韦恩传奇的尾声。续写传奇的，是巫妖声涛……

一双小手，伸入了布莱恩昏暗的灵魂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雪姬的声音传来。

在无穷的黑暗中，梦界冰雪姬的神秘力量，缓缓将黏在一起的两个灵魂，撕开一个小小的口子。

邪龙末裔发疯般吼叫：”滚开！“

它施展力量，将雪姬的力量驱赶走。只要它还存在，就不会让冰雪姬阻止它……

但是，另外一个灵魂，这个身躯原本的灵魂，布莱恩的灵魂……

卡住了那个小小的口子。

”布莱恩·韦恩……“邪龙末裔看着布莱恩的灵魂，”你不会这样做的吧，你不会的吧……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容易……求求你……我求求你……“

”撕开那个口子，你会禁受无尽的痛苦，你将会成为疯子啊！求求你！不要！“

布莱恩的灵魂冷漠而绝情。

他的双手，缓缓撕裂灵魂的伤口——撕裂他自己的灵魂，撕裂他自己的人格，撕裂他自己。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