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

虚空之中，观察者们将布莱恩的所有信息展现出来。他的残暴，他的无情，每时每刻都在质疑着黎东莱恩斯的选择。黎东莱恩斯是观察者资历最老的一位，他一定预见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么他又是为什么依然选择布莱恩作为继承者呢？

这一次，连巨大的人像——观察者首席都沉默了。成神后，年轻的继承者才会被正式纳入虚空会议，成为观察者一员。可是所有观察者都怀疑布莱恩究竟会不会心甘情愿地成为观察者的一员。

“裁定失误，我们需要重新审核。”某位观察者道。它的气息浩瀚无边，虽然比不上魔神艾冬培，但至少也是杀神无多生和梦魇神黑斯廷一个档次的。每次会议，这位强大的观察者都沉默地附议，可这一次，它却史无前例地主动提出意见。

“艾萨洛克。”首席呼唤着这位观察者的名讳。

艾萨洛克已经有很久没有主动发言了。它就像观察者中沉默的石像，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团体一次又一次会议。它是观察者中的观察者，是被诸神称为最古老最深邃的“天体”。

除了明面上的身份外，艾萨洛克还是黎东莱恩斯曾经的导师。在那个远古的时代，艾萨洛克带领着观察者们从那场浩劫中生存下来。

古老的天体之神没有继续发言，它仿佛又回到了沉默的石像状态。观察者们无不重视这位艾萨洛克的意见，讨论一番后，观察者们再度开始一次投票。

“我们申请派遣代行者去考察布莱恩·韦恩。”

“附议。”

“我同意。”

首席点点头，算是做了新的决定。

……

在进阶的道路上，有一个特殊的阶级。

半神。

这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阶级。因为按照常理，基因完美的种族都能从五阶直接进阶到六阶，只有那群基因不完善的个体才需要走半神之路。可事实不是如此，就算是基因完美如龙族，也有无法进阶六阶的个体。它们为了延长寿命，继续探索升阶之道，选择成为半神。

半神便因此成为了被普遍接受的阶级。大部分的传奇冠冕只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都会选择先成为半神，再摸索上神阶。

而那些一意孤行，选择直接从传奇进阶为神的人，要么一步登天，要么……沦为伪神。

伪神，虚伪之神阶。它们是成神之路上的失败者，穷其一生也再无希望再进一步。它们的实力通常在传奇冠冕以上，神灵以下。有的伪神比半神更强，有的则更弱。

但就算是最弱小的伪神，也是现在的布莱恩的劲敌。

没错，布莱恩面前那悬立半空、散发着倨傲气息的人形生物，是一位伪神。

虚空命运肆无忌惮地伸展肢体与羽翼，让肉身与这个世界的空气紧密结合，以此避免被世界排斥。这是虚空生命强大的适应力，就算是在混沌与虚空中，虚空生命也能靠着自己独特的生理构造生存下去。

布莱恩怀疑地看着虚空命运。没有错，邪龙末裔的气息从它体内散发，但是现场却根本没有邪龙末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