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一个世道啊,老人死了,坏人被放了,好人却特娘的又要被赔偿,又要被判刑,还特娘的有没有王法了?
面对这样的局势,上江警方立刻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氏集团拥有对统计孤儿院的合法开发权,他们的拆迁是合法的。张姓老人的确死于心脏病,并非被活活打死。而叶秋虽是正当防卫,但明显防卫过当……”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合法,所以警方的态度也十分的坚决,舆论声虽高,但却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于是在各种叫骂声中,天黑了!
这一夜,叶秋要在警局里度过,等待着接下来法院对他的宣判。
此时此刻,警局关押室。
蓝晴已经被叶秋劝回家去了,关押室内只有叶秋一人。
对于今天这件事的结果他已经知道了,他此时看着窗外,眼中光芒涌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关押室的房门被人打开了,张正荣提着几个饭盒以及一瓶酒走了进来。
将关押室的房门关上,张正荣将饭盒放在关押室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先是抽出一根香烟扔给叶秋,然后坐下道:“怎么样?心里是不是挺恨我的?”
叶秋接过香烟点上,笑道:“恨倒是谈不上,张局长也是依法办事。”
张正荣摇头道:“少来这套,我今天要是带人晚去几分钟,有蓝晴那丫头给你报信,你还能跑不掉?”
叶秋吐出一口烟雾笑着说:“我不会跑。”
张正荣点了点头,“就知道你不会跑。”
叶秋咧了咧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说:“张局长这是要找我喝酒?”
张正荣叹气说:“别张局长张局长的叫了,喊张叔吧。反正我也一个人闲着无聊,不如找你喝两杯。你是不恨我,可蓝晴那丫头却是在办公室嘟囔我一下午了。”
叶秋笑了笑,蓝晴的『性』子他了解,这种烦死人不偿命的事她的确有可能做的出来。
“她也就是说说,小孩子脾气,我想张叔不会往心里去的。”叶秋说。
张正荣笑了笑,“这还用你说,我能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不过倒是你,现在都还笑的出来,你就不害怕?这次可是省公安厅的人都传话下来要严肃处理你。”
这事叶秋已经从蓝晴口中早就知道了,并不意外。他虽然还不知道其中内幕,但多少也能猜出一些。白天锐和周天绅有关系,周天绅又和他有仇,周天绅又是省城某官员的独生子……省公安厅出面说话也就显得很正常了。
看来那拆迁队就是白天锐从省城喊过来的,说不定就是周天绅直接派的人,这是故意冲着老子来的啊。
“得罪的人多了,指不定谁就在这时候蹦出来踹一脚呢。倒是连累张叔和苏姨了。”叶秋说。
上江有孟卫国,公安系统又有省公安厅出面,苏蕊和张正荣在这两大势力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所以就算两人有心救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能理解就好。不过你小子也是真能惹事,从你在上江出现到现在,警局的大门都快被你踩烂了。”张正荣苦笑着摇头,然后打开桌上的酒、菜,递给了叶秋一双筷子说。
叶秋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也不想惹事,可是麻烦总是缠着我不放,躲都躲不掉啊。”叶秋同样苦笑说。
张正荣忽然似有深意的说:“谁叫你的脚踩的地方大,麻烦能少的了嘛。”
叶秋微微一怔,他是听出张正荣的意思,只是他笑了笑并未回答。大秦安保现在已经是整个上江的地下老大了,再加上最近正迅速崛起的明月集团,这两者又都与叶秋有关系,叶秋的脚踩的能不大吗?
“如果没有别的意外,你这两天就要被带到法院宣判了,你真的不怕?”张正荣与叶秋碰了下酒杯问。
叶秋一口将酒喝了个干净,咧嘴道:“怕,怎么能不怕。不过现在张叔不是来给我指点『迷』津来了吗?”
此话一出张正荣不由一愣,片刻后忍不住摇头道:“你小子,真是像苏书记说的那样,心里活着呢。你肯定是有办法了,所以张叔我的法子说不说都不重要了。算了,今天我只是来找你喝酒的,这个好人我是当不了了。”
叶秋连忙道:“别介,张叔说出来指教一二呗。”
“指教个屁,现在除了让白氏集团出面之外,还能有谁决定这件事的结果。你小子真没想着怎么去和白氏集团谈判?”张正荣有点爆粗的说,他本就是当兵的出身,再加上今天喝了点酒,自然就忍不住恢复了一点兵痞子的味道。
叶秋听完后咧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神秘道:“张叔你只说对了一半,与白氏集团要谈,与省里的某些人也要谈。省公安厅不是放话要严肃处理咱吗?信不信明天省公安厅就让张叔你放了咱?”
听到这里张正荣愣住了,震惊道:“真的?你还认识省里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