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这张床怎么全湿了。”赵羲和茫然无措地看着净原,好像极为不解的样子。
素心禅师进来之后,净慧就已经摆脱了几个人的钳制,甩开了手道:“哼,净原说我们俩去找了素心禅师,这是我们该受的惩罚,把我们二人的床都弄湿了。”
看来素心禅师已经很生气了,只要她再添一把火,素心禅师一定会惩罚净原的。看了看额头流的血弄花了脸的净原,净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赵羲和摇头,又叹了口气:“哎,净原师姐,你何苦要这样呢?你泼湿了我和净慧师姐的床铺,这也就算了。”
这赵羲和是不是有病,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说算了。这不是放过净原了吗?
净慧脸色一急,正想说点什么。
又叹了口气,赵羲和接着说:“可是我床里还有素心禅师的物品,这下好了,全都弄湿了。”
净原骂道:“你放屁,你哪来的禅师的东西!”
素心禅师瞪了她一眼,责怪她的不识趣,一旁的小尼姑忙狠狠的抓着她的手臂,把浑身骨头都散了架的她带到边上去。
她走上前两步,看着赵羲和展开的那副画,已经被水糊了个透,染水的墨晕开,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唯有那印鉴还尚能分辨。
清安居士。
素心禅师一震,竟像怀疑自己眼睛一般的又看了一看,才确定那四个字一个都不错,就是清安居士。
前朝名画家,其画少而精,以山水画闻名于世,听闻皇宫里有一幅,是清安居士的后人上供的,皇帝对其爱若珍宝。
学画之人必知清安居士,不画之人亦知清安居士。
他的名字也好,他的画也好,可都是广为人知的啊!
素心禅师的眼中,开始有了遗憾和欣喜。
遗憾的是,这样一幅价值连城的画,居然被毁掉了,价值全无。她不会鉴画,却也知道赵府会给赵羲和送些东西来,本来以为就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宝贝。更没想到,赵羲和压箱底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决定拿出来了,居然被净原给全毁了。
一时之间,素心禅师觉得自己每块肉都是疼痛的。
欣喜的是,赵府看来十分有钱,赵羲和看来也十分舍得,也许今天送礼失败,明天又会送更好更值钱的礼物。只要自己好好对她,不愁没有像清安居士的画那样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