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要她装哑巴,主要是因为他不想弄出什么意外状况,节外生枝。
趁现在是黄昏时分,天还没黑,石铁往训练营的方向走去。
他一身破烂打扮,进酒楼会被赶出来,不过,在城中行走却不会被阻拦,很自由。
一阵子后,他见到了。
赵北侯的训练营与沉沙城浑然一体,围墙和城墙是连着的,既不突出,也不气派,唯一显眼的是赵家的大旗,还有围墙内的一个哨塔。
石铁施展豹形步,悄然无声地爬上围墙,运起通畅眀目术,远远观察训练营。
他见到哨塔有两座,一座可以俯瞰城中,对面的另一座是在城门里侧,方便看到城外的情况。
一座哨塔里有两个守卫。
正常来说,根本不会有人袭击赵北侯的训练营,守卫也只是做做样子。
至于训练营里面是什么布置,那倒不重要,因为石铁从高度和距离来估算,只要攻下了哨塔,顾琴的水龙炮足以轰到任何一个角落,这样就行了。
大致探明了情况,石铁没有逗留,很快转身回去。
半路上,他收到了顾琴的传音,“夫君,我有麻烦了!你快回来。”
石铁微微一怔。
他交代顾琴那些话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麻烦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
他加快了脚步。
此时,夕阳低垂,天边的云红得像烧了起来,土黄『色』墙壁的低矮民居沐浴着暖光,天地一『色』,十分和谐。
但顾琴却被几个衣衫褴褛,手持木棍的流民团团围住。
刚才顾琴在屋里认真地凝炼元气珠,冷不防一个老男人闯了进来,见到顾琴,说这是他的屋子。
顾琴牢记石铁的话,她不想惹事,一声不吭地想离开屋子,不料又被拦住,而且那老男人还喊了人。
顾琴硬是跑出了屋子,结果就被围住了。
这些人见她只一个人,立刻凶神恶煞,举着木棍,作势要打她。
当然,他们也不会真打,不过是对弱者的恫吓而已,他们想吓得顾琴脚软,乖乖就范。
事实上,这伙人连武者都不是,顾琴一记沧浪延绵掌就能轰飞他们。
但顾琴牢记着她是一个哑巴,她不能动手,她就低着头,缩着双手,默默地站着,只用传音和石铁说话。
“喂!你哑巴的?”“嘿嘿……好像真是哑巴。”“老驴这次捡到宝了,是头母驴。”“嘿嘿……母驴要轮流骑,老驴别想自个占着。”
这几人都有四五十岁,头发杂『乱』,脸皮干瘪,皮肤晒得很黑,鞋子都没有。
顾琴只是脸上脏,她藏起来的肌肤既白皙又干净,而这些流民从来不洗澡,一身全是泥,被他们的脏手碰到都要做噩梦。幸好石铁让她多穿了几件衣服,穿得鼓鼓囊囊,好像肥婆,防护得很好。
老驴在这群人中长得最高大,脸皱得像树皮,嘴巴咧开笑着,因为牙龈严重外『露』,一口黄牙显得十分突出。
老驴硬气地道:“进了我的屋,就是我的人。”
这时,石铁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