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说定了。”
高漠站了起来,赵慕之与他握手,一张胖脸笑开了花,“任石铁那小子再狡猾,他也逃不过我们的手心!”
两人达成合作关系,很快回去各自布置人手。
高漠作为紫星学院的执法队长,调动弟子完全是常规『操』作,在他的命令下,各驿站都进驻了执法弟子,并伪装成执事弟子,而路上的,荒野里的传递则交由执法队的实习弟子来做,每人负责一个范围,每个时辰都要接力传话,确保从驿站到葫芦山的通讯线路始终畅通。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实习弟子们没有被告知行动目的,反正他们只负责传话,前面的人说什么,后面的人就要跟着说什么,一个字都不能错。
事实上,平日传递的都是一句诗词,有的诗词还很俗气。没人喜欢日复一日地待在荒野里,无聊地当传声筒,但实习弟子们没有一个敢违抗高漠的命令,他们都知道后果。
田宏杰作为执法队的实习弟子,他也被召集了,并且分配在离葫芦山有二十多里的荒野里。
田宏杰最初是因为和石铁相识,有过一段能称为“朋友”的时期,因而被执法队看上,给了实习弟子的身份,负责监视石铁,但后来他没有监视出什么名堂,执法队也忘记了他的存在。
现在,执法队需要大量人手,按名册一清点,田宏杰又可以贡献他的光与热了。
田宏杰根本不知道他要在荒野待多久,他只是很兴奋,“执法队没有忘记我!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当上正式的执法弟子,到时,就算石铁再凶悍,我们一群执法弟子要捉他,他也不敢反抗吧。”
但他的热情在三天后就自行磨灭了。
根本见不到任何人,只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待在荒野里,这种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幸亏他还有聊天的对象,那就是和他相邻的常英和王构。
但这两人常常骂骂咧咧,“惨啊惨,天天吃干粮,洗澡又没得洗,风餐『露』宿,比乞丐还惨。”“只有我们实习弟子才被打发到荒野里,什么锻炼的机会,说得倒好听!”
田宏杰连忙制止他们,“嘘!你们说的话会传到下一人的,慎言!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会一直这样待下去,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回学院了。”
“田宏杰,你是不是傻?”
“我哪里傻了?”
“你当然傻!”常英叹道,“要是几天就能完事,上头肯定会告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你看有谁说了吗?没有,所以我们就是要一直待下去,待个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啊!”
田宏杰这下是真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