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雅觉得他变坏了,而且还是自己带着他变坏的。
他吐过来的气息落在唇瓣上,申雅觉得有些酥麻麻的,如同电流窜过。
“你别忘了,我是唐僧,你头上有紧箍咒,我念了佛经,你就得乖乖听话!”她洋洋得意。
他应得温情,吻的炽热:“嗯,只有你能拿住我……”
下午,两人上街,买了些生活用品,经过路边摊时,申雅站住脚,不肯走了。
霍景承走在前方,正在通着电话,挂断电话,却没有看到身旁的人儿,眼眸一眯,立即回头。
她脸颊潮红,站在烤红薯的摊前,微舔着嘴唇,似是极想要吃。
失笑,霍景承走过去,拉过她的手:“走吧。”
“我想吃。”申雅看着烤红薯的眼神很迫切,很渴望。
“但是你不能吃……”霍景承温柔的告诉她:“你这段时间腹泻,不适宜吃红薯……”
“我想吃,就吃一个!”申雅抬起头,有些委屈和指控:“烤红薯就是现在才好吃,天气越来越暖,烤红薯也就不香了,我今年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吃!”
怀孕以后的她,偶尔会像个小孩,会发脾气,有些时候更是对一件东西执着的紧。
霍景承很享受这种转变,她此时的渴望让他无法再硬下心,掏钱,挑选了一个又大烤的又好的红薯。
申雅笑了,眯着眼,迫不及待的就要伸手接过。
长臂一伸,晃过她,他道:“等一会儿。”
骨节分明的长指将红薯皮剥掉,剥到一半之后,他才递给她,大手沾染上黑灰,但不以为然,只是嘱咐道:“很烫,小心一点……”
她应着,满足的吃了一口,热热的,甜甜的:“我想它想了很久,如今终于可以吃到了!”
小时候在街上经常可以吃到在炉子里烤好的红薯,如今却越来越难找了。
也没有忘记他,舔着唇瓣,她手抬起,凑到他唇边,有着无奈和*溺,俯身,霍景承就着她的手咬了口,甜一直流淌到了心口。
两人渐渐走远,拐角处,陈浩宇走了出来,眯起的狭长桃花眼望着两人的背影,游移,出神。
以前,他曾和她在一起时,也是如此的温馨,美好。
但如今……
以前的时候,他总是不相信,除去他,她还能爱上别人。
方才那一幕,他却看的再清楚不过,她真的不爱他了,爱上了霍景承,小性子与柔情也都给了别的男人。
他深深地,疯狂的羡慕,可除了羡慕,他又能如何?
以前拥有时不觉得有多好,等到失去,回头再看时,才知当初是那么的幸福,温馨。
心口痛,疼,一阵阵的疼蔓延着,泛滥着,陈浩宇大口的喘息,剧烈起伏,将西装外套直接脱下,再将颈间的领带扯去,松开,少了束缚,才不会窒息而死……
他在想,当初那样幸福的生活,他到底为什么会丢弃?为什么会舍得丢弃?
笑着,嘲讽又悲凉的笑,陈浩宇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此时是种什么滋味,手握成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在身旁的柱子上,手背上虽有血丝冒出,可感觉不到疼痛。
一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沈少廷给过他的那句话,有些错误可以犯,因为还有改正的机会,但有些错误却不能犯,足以致命!
像申雅那样决然,不肯回头的性子能在他第一次出*轨后选择原谅,定然是用了十分大的力气和压抑。
她会时常刺他,将他刺的烦躁厌恶的同时,她也在痛,当初他为什么就不能耐心一点?她刺,他就哄,找些能够让她开心的事情,将那些隔膜消除。
他没有,他只维持了一个月,她不时的重复让他心生厌恶和烦躁,最终抵挡不住*……
陈浩宇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但流了又如何?挽回不了过去,也不会有人心疼。
……
两人回到公寓时,看到了苏正枭,他守在公寓门口。
申雅的眉开始抽动了,对苏正枭的能耐,她叹为观止。
苏正枭的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肚皮上,话语深处饱含冷嘲热讽:“气色挺不错。”
故意扬起笑,申雅侧身看过他空空如也的两手,开口:“没带点礼物或者是营养品?我相信喝了你带的营养品后,我的气色会更好,可你没有带,我略有些失望。”
苏正枭已经被激怒了。
霍景承背对着苏正枭,深邃的眼眸中荡漾出一层轻笑,捋过她的碎发:“别调皮。”
申雅觉得,他装的可真好,背对着苏正枭,面朝着她,笑得波光潋滟,她耸着肩膀,继续道:“第一次来别人家都要带礼物的,这是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