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花让师展回来补觉。
师展哪还有一点睡意啊。
自己整整守望了一个晚上的夏如春,说是她好好的在家里睡觉,这一切变成像是师展他杜撰的一样。
师展确信他不会是梦游。
梦游不梦游倒是其次,反正是自己认为做了应该做的事。
可经过这一天和一个晚上的折腾,师展腿伤就更严重了。
回到房间后,没有睡意是一个方面,腿上的钻心疼痛有点让人受不了。
可能是为了追随夏如春,没太顾及到自己的腿伤,又蹦又跳的,把伤腿给折腾的够戗。
拉开裤管一看,师展自己都有点感觉对一起这条伤腿了,浮肿得皮肤都有点发亮的像发酵的面砣棒棒一样。
“兄弟,你就忍忍吧,对不住喽,没管住自己,把你给折腾的冒泡了吧。”
“你的脸皮厚,真正的有泪往自个肚子里流吧,看你这胀胀的模样,好吓人呢。”
师展倒过来睡在床上,把伤腿高高地架在床头软背上,倒挂着,让伤腿减轻些抽搐似的疼痛。
“这下好了,本来是准备三五天腿伤减轻些,能赶回县城里去的,看来得要长住下去了。”
“嘿,疼死哥哥了。”
师展不知不觉把心语说了出来。
“该!谁让你不安分哪,不在房间里养伤,还到处乱跑。”修秀玲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她走进门来,看见师展倒过来高举着伤腿的样子,就乐了:“呀,你这是在练大长腿功夫哪?”
师展看见有人进房间来,就想把不规矩的睡姿给调整过来,太不雅观了。
“对不起……。”
“你别动,就这样靠着挺好。”修秀玲一伸手就把师展给捺住了,说着就上前去查看师展的伤腿情况:“这样高高抬着会减轻些疼痛,是吧。
嘻嘻,你还挺聪明的。
哎哟,肿得像个馒头一样。
我听我家花花说,你整夜在外面瞎跑,是花花她把你架回房间来的,是吧。
嘻嘻,我家花花跟我一样,心地非常善良,就是怕管不住男人。
你这腿啊,起码得有三五天下不了地了。
没事,我让阿姨去弄草药了,今天也该把药换一换了。
你就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三五天,保证你就能骑车走路了。”
师展从古石桥那儿返回时,伤腿疼痛的都不能着地了。确实是夏如花搀着他一步一步地瘸拐回来的。
师展虽然伤腿疼痛的揪心,可是有夏如花在旁边搀着,这种天外飞来的福利,还是让他非常的愉悦和享受。
眼前,修秀玲的动作和态度,都让人感觉一种扑面而来的亲情,就像一位母亲一样。其实就是母亲也未必有她这样细心和热心。
“谢谢,让你费心了。”师展由衷地说道。
“没事,我喜欢你。”修秀玲微笑着说道。
她又是这话,师展听着都有些脸热。
“人跟人接触,就是一种眼缘。”修秀玲并没有看师展的脸部表情,她一边小小心心地在帮师展把伤腿的包扎给解开,一边说着:“我一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心想,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大儿子,那我这辈子真是会乐疯了,嘻嘻。”
原来她说喜欢,是这个层面上的想法。
农村人大都以生儿子为结婚的终极目标,传宗接代的思想在农村还是有些市场的。
特别是农村里的男人们,对生儿子尤为看重。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往往是农村男人要生男孩的一种道德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