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了一番,一队黑甲骑兵护送着知阳道长离去。
其余的打扫了战场,一串半残的俘虏哀嚎着步行回城。
默默的给透骨凉的白鱼裹上手帕塞进香囊里,田曼也找到了机会跟左巍说话,立即送竹简不含糊。
介于黑甲卫队的气势太强,田曼骑马一路落后:意在掉尾。
“你再慢点就要跟俘虏一队了。”李喜不知何时已在她前面。
“俘虏也可。”田曼点点头,回头看到俘虏队伍后边有些骑兵,想要问话的打算泡汤。
因为邓公被关联到盗窃事件,进城后审问,万一被咬很被动。
“都是些在道上小有些名气的人,”李喜瞥眼见田曼跟了上来,
“听说邓馆长以前也是道上的。”
“嗯。”有是土匪又混道,这个爹也是没谁了,天坑。田曼面无表情的看着虚无沉思:
道上有名还向着知阳道长去,加上昨夜之事很难不往坏处想。
这个家似乎保不住了,很难。
“邓豪是青石会的堂主,你不会在为这点谣言伤神吧,我看骆家也没怪罪你。”
李喜哼着一声颤音,骑马牵动着伤口,额头上都是汗。
“没人能动我,我知道。”田曼看他这般忍耐觉着好笑,同时也有点佩服。
要是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根本不敢想。受伤什么的爱谁谁上。
因为怕遭受无妄之灾,暂时失去自由的选着都做了,主动去刚正面还会晚么。
“你这话说的。。。”太自恋了吧。看在两家多有联系的份上,不说那些。。。李喜扭着脖子到处看,
“你。。那个。。李缺找邓豪有事,你回去叫邓豪到翠莺楼去一趟吧。”
“。。。你不会自己想约吧。”田曼觉着有必要直说,跟着这么玩意心里膈应。
虽然有自恋嫌疑,但也比耗着强。
被说破了,李喜脸上一阵红,对上田曼认真的眼神一瞬间失神,不知道在辩解什么的嘴巴很快停了下来。
“我猜对了,”田曼别开眼,“你的秉性我也略知一二,打我哥的注意,我不同意。”
“谢京江叫我问你的意思,就是想劝退我啊。”
李喜冷笑一声,“这事跟你们两个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情。”
见他较真的样子,田曼“嗯“了一声,“时间多久,我跟他说。”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田曼懒得跟他争论男女地位,又觉着因该说点什么。
毕竟两家的合作关系,这个嫡子占了相当大的分量。
正在说不说见徘徊的时候,一声马的嘶鸣。
田曼注意到是自己的坐骑时,马失前蹄的惯性以将她往外抛!
几乎是无意识的状态,田曼一个翻身跳下了马,引得一阵喝彩。
田曼听着确是另外的意思——嘲弄。
起身四顾,周围骑在高大马匹上的黑甲兵冷冷路过,多余眼神都没有;
李家的残兵出去一些伤病外,不少都有些讥笑在脸上。看到她的目光不自然收回。
不管他们,田曼查看马的腿,发现马腿肿起一块,弯曲抬起,以不能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