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就是无聊,一天到晚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嘛。”庄妍红着脸挣脱了‘摧残’,背着手看向别处。
她没有家,只想有个家而已。
挺羡慕张雅山的,又那么好的父亲陪着他长大成材。
儒者手停在半空楞了一下,转而笑道,“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去把院里收拾一下,过会儿师兄要跟朋友喝酒。”
庄妍白了他一眼走出门去,前院地上血迹斑斑却没有尸体。
“师兄!你心慈手软会遭报应的!”庄妍朝屋里大吼,把儒者召唤了半个头出来。
“这那是我心慈手软,他变狡猾了而已。”
“该死,他认得我。”庄妍气着扫地,大量的落叶被她扫进了屋子,引得儒者失态的大叫声响彻院空。
休神医重伤,一路没命似的逃,散下一路血滴。
暖阳当空,远山入暮,他慢慢停下脚步,扶着一颗老树喘息。
脚下不一会儿就汇集了一小摊酒红。落在枯草上晃的人眼睛晕。
大陆上传来人马的声音,地上微震有大车过路。
休神医连忙要进山躲避,但一声犬吠慌了他的气息。一个没站住就扶树干半跪在地上,喘着扯肺的气,
“汪汪汪!”大狗子转着风车一般的尾巴,飞奔至休神医不远的土路上,对着休神医凶狠的大叫。
一队五个手持长戈的兵跑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家,你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高声问道,一个人跑回车队报告。
几个人‘热情’的将重伤的休神医扶出了扎人乱草堆。
一名年轻男子锦衣华服,策马而来,面上带着无可比拟的傲气。
“田集运,发现一个重伤老头。”小兵抱拳低首。
“哪来的老头,为何受伤,附近可有盗贼?”年轻男子临到面前,一双糊蓝的眼睛表示他比非云瑶国人。
休神医躲开探寻,咳嗽了两声,“附近上头上有土匪,官爷带着车队早些离开无碍,此去十里便出了土匪地界。”他也没说谎。
年轻人一挑眉,边下令边策马回队,“把这老头带上。”
手下人应着,拿着麻绳围了上来。
休神医一惊,踉跄的后退,“你们要做什么,我好心提醒你们,你们恩将仇报。”气息已然不足,眼前事物晃的人眼晕,视乎还看见了休狂。
“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休狂跳下马冲了过去扶住休神医,一双异色瞳前蓄满了泪水,放声大哭,
“师傅啊!你不要死啊!你还有好多医术没传授给我,你把我交会了你再死了!”
其声之悲惊飞落乌!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休神医身体狂抖,打人的手僵直在空中已经感觉不到存在了。
休狂嘴角留下一股血水,嘴角疯狂上扬,“师傅,你还能打我,你死不了了。快把你的医术交给我。田曼她嫌弃我的学艺不精只让我带小孩啊~”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偷懒腻在田容身边的。”田振恨不得给他一脚,看在他师傅伤成那样还这么能打,有点忌惮。
“逆徒,还不快给为师疗伤!你真要看着为师仙逝不成!”
车上,休神医疗伤完毕。
车队原地驻扎,还在土匪地界十里处。
休神医叹了口气,“此山上的土匪是当过兵的,天黑便会下山来烧杀抢掠,此处乃必经之地。”
田振和休狂对砍了一眼,并未以为多大点事情。
“来多少杀多少,为民除害!”
“就是,也不看我谁的徒弟。对了,师傅,你这是被土匪砍了?”
休神医做了个气沉丹田的动作,休狂那张嘴早晚要把他气死,没有一个铁打的心脏和耳朵真不行。
“土匪倒不是。这不是你们小娃娃能管的,把车队守好即可。”
田振嗤笑着指着他自己的鼻子,“我田振守车队?土匪都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说他们老巢在哪里,我这就上去灭了他们。”
休神医眼神古怪的看着他,“都是姓氏田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你什么意思?!”田振一听就火了,一脚被休狂踢下了车。
休狂扶着车辕瞪他,“没看到我师傅伤着呢吗,说话注意点!”又扭头对休神医讨好,“师傅你跟我说吧,我比他厉害多了。”
“休狂,你敢踢老子,到地方我安排你扫马厩,扫到天荒地老!”田振揉着飘过站了起来,气的冒火。
“你敢,田姐姐会护着我的。”休狂眉眼一笑,得瑟无比。
“那是我姐,你算老几。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师傅离开,我的车队不欢迎你!”
逆鳞被触碰,田振立刻翻脸不认人了,指着休狂的鼻子命令。
休狂一张脸好似铁打的,不为所动,“你叫我走我偏不走,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可以认田曼当姐我怎么不可以啊,我就叫她姐我乐意。”
贱兮兮的表情立即引爆了田振的火药桶,追着休狂打!
两个人围着车队跑了几个大圈子才停下。
“有种你别跑!”田振想把铠甲脱了去追,看看天色还是算了,大吼着表示愤怒。
休狂一身轻,几乎是在溜田振,笑得直不起腰。
休神医听两人吵闹一番,听出了田振的身份,眼睛一转又一暗。
如在此之前不成见过田曼,劫车而去无不可以。如今却要忌惮田曼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