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买这么贵，东街批发一件也才一百文。那个葫芦多少钱？”

“葫芦是我自己打酒的，不卖。姑娘，你真你喜欢，二十文一串拿走。”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可能去批一件不是。

田曼还真有批几件的心思，当礼物一人送一串。讨个吉利。

“妹子，你咋跑这来了？”邓平安眯了一会儿，就找不到田曼了，寻思着人也丢不了，出来办个年货。

“哥，我想买个葫芦送你，小贩不卖。”田曼看了他一眼，转向小贩，“你这葫芦在市场里买的么？”

“你买我珠串，我就告诉你那里有卖的。人收摊早，你不知道地方人走了。”

“十五一串。”

“成交。”小贩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收了钱，指了个方向，“那边第三个岔路口，左拐，再三个岔路口右转就是。”

邓平安看着想打人，小贩转向别处吹口哨，装没看见他。

田曼拿着一串绕在手腕上，好像佛珠。

“哥，我们去看看吧，”

“我戒酒了。”邓平安虽是这么说，还是老实的跟着走。

战争状态，喝酒无罪。

卖葫芦的摊子很好找，因为附近摊位都是满满当当的货物，就这一个摊子，放着十来个大小不一的葫芦。

“哥，要不要给二哥带一个。”田曼拿起一个最亮眼的，扭头问邓平安。

却看他愣神，忽然回过神的一低喃，“啊？”

“给爹也带一个好了。”

“你想什么这么出神？”田曼看他脸色的转变很是郁闷。

“二位要买还是不买，不卖走，别耽误我做生意。”摊主是一个圆滚滚的人，穿着一身花纹繁复的旧锻袄。

张口喷出陈年老酒再发酵的气味，鼻子又红又大。

“你个老头怎么回事，这城里做生意的都这么嚣张么？”邓平安就要招呼田曼走了，他用酒囊也一样，没必要照顾这么个人的生意。

田曼不常出来买东西，觉着还在接受范围内，清台属那些人比这些人还让人上火。

“这个多少钱？”田曼挥了下手里的葫芦，又指了摊位上另一个。

“你手上的五两银子，那个二两。”

“我买了。”田曼正待掏钱，邓平安是忍不了了，“哪有这么贵的啊，别买了，这是在坑人。”

“爱要不要，你想买我还不想卖呢。”摊主打了个酒嗝，拿起那个有他肚子大的葫芦，又咕噜咕噜灌了两口。

“你再说一遍！”

“吵什么，不就是个葫芦么。”田曼觉得头疼，还是一个人行动最好了。

这么一搅合，他们两个买主就被卖家赶走了。

田曼无语，邓平安还在骂骂咧咧。

“哥，咋们放平心态，我啥也不说了。买了东西，我还回去煲汤呢。”嘴馋了，想想热乎乎的肉就觉得幸福。

“我去，小孩你别跑！敢偷我的钱你不想活了！”

一睁眼，哥哥不见了。

田曼眨巴眨巴眼，她因该在这个地方等着么。

“姑娘，你是才来的吧，过年了，跟着婶子去买年货，两个人便宜多了。我那些姐妹急得把婶子给忘了，你就当帮帮婶子。”

一个胖夫人手肘挎着篮子，扭着腰当在田曼面前。

田曼木讷的指指自己，

“别不好意思，跟婶子去看看，哈哈。”说罢一手勾着田曼的胳膊肘，往前拉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