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如一般人想象中玄奇,无非是利用目标本身的疾病缺陷,用容易刺激到的味道诱发其急病。
具体的道理韩东不懂,可今天一连串的诡异,他联想到了这。
万广义弄断禁毒局的两条主要线路,恐怕是在打幌子,转移视线。让警方误以为蒋熊的死亡原因,一定有外伤所在。
韩东刚才也确实联想到了针头等一系列不容易发现破口的凶器。
念及此,他心脏剧烈跳动。
如果不是电话中那个烟字提醒了他,蒋熊的死亡原因必然会被检查出死于疾病,他,以及禁毒局难免会背上一个过失导致嫌疑人的罪名。尽管,蒋熊很可能就是死于疾病。
缜密到让人遍体发寒的陷阱,偏偏存在于现实之中。
汪冬兰。
不知怎的,韩东又想到了她。
白雅兰说过,汪冬兰以前做过法医,她的家里三代,全都是医生。她很容易知道一些疾病的缺陷在哪,如果蒋熊真的有相关疾病史,自己现在凭空所有的猜测,就有了可靠脉络。
夏梦听韩东打电话,随口讨论着死亡等骇人听闻的话题。
眼神细微变化着。
她很普通,没碰触过这些普通人不可能碰触到的事件。
所敬畏的死亡,在丈夫嘴里说出来,如家常便饭。她领略到了韩东之前做军人之时,经历的都是什么事情。
也是,这个瞬间。
她知道,韩东身上那些或浅淡,或明显的伤疤,甚至背上的纹身。恐怕全都是她所不知道的故事,就跟他现在打电话中讨论的死亡事件一般,看似寻常,细思恐极。
神秘而让人畏惧。
心跳加快了几分,夏梦转而看到了男人回过头来的那双眼睛。
尽管通红,却充斥着温和。至少,对她是这样。
夏梦为刚才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感觉有点歉疚,本能的抬手帮他理了下衣领:你这衣服几天没洗了。
她好像没必要想的太多。毕竟以前她动手打他,侮辱他,他明明气得要命,也没怎么着……
就是一个重感情,懂轻重,懂分寸的男人。他面对穷凶极恶,人并不穷凶极恶。
韩东惊讶女人冷不丁的温柔,没心思多想:这两天忙,别说衣服,澡也没洗过。
恶不恶心人。
韩东感觉到车速在放快,扯过安全带绑在了夏梦身上:海城人一个月不洗一次澡的人很多,我才两三天,不稀奇。
说话间,他转开话题道:没时间送你去招待所了,等会我让刘陪你在门口呆着。不要离开车子,也别好奇的下车到处跑。
你存心要吓死我。
说真的呢……谁让你来这的。等明天,赶紧回东阳……
我不回去。
你……
夏梦抢白:你在这边,成天生死不知。你觉得我回东阳,能睡着觉。别说了,等你忙完,把我送你住处。
我可不想嫁给一个警察。等这件事完,赶紧给我摘干净。
韩东拿她没办法,探手把她手腕拿住,温声道:呆在这,跟软禁你差不多。还容易让我分神……
怎么不说我为你费多少心,让你用点心在我身上,也不过分。
韩东是怎么都不可能会让她留在海城这么个危险城市,没时间多说,攥了攥她手腕:那今天你老老实实听我的。
夏梦余怒犹存,不好回答,也便没说话,算默认了。
韩东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夏梦在这边耍性子。一个白雅兰已经搅和的他头皮发麻,再多一个连白雅兰警惕性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夏梦,他就什么都不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