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西拭去眼泪，心像被撕成无数瓣一样疼痛，但一想江宁玖比他现在还要痛苦，他呼吸都感觉极其困难，好像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来气似的。

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不就是两三句话的事情怎么就是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不说话算什么玩意儿，他怎么不把自己给憋死了。

看到那些小纸团的时候，林慕西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这样的画面：江宁玖坐在那里，从垃圾袋里面掏出看都没看一眼的小纸条，边哭边看着，然后在末尾写上“王八蛋”三个字。

越想心里面越难受，要不是因为他不说，不解释，江宁玖也不会这么伤心，这一切都怪他。

之前没发现的时候觉得解释清楚就好了，不能让江宁玖伤心难过，可是现在才发现，该伤心的早就已经伤心过了，心都已经凉了他才出来说明。

原来，只有他自己什么都不懂。

林慕西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

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他要是还怎么样不说的话，就把自己憋死算了。

眼看着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林慕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拿上需要的课本就离开了。

“江小玖，你的课本。”

“麻烦你了。”江宁玖突然意识到这家伙的声音好像有些沙哑，“你声音怎么回事？”

林慕西轻咳了下，“没事，就嗓子有些哑了。”

“你别吃上火的东西了，平时多喝点白开水，平常都没见过你喝过几次水。”

有时候去吃饭茶杯忘带的时候，都是林慕西帮她接的，令人奇怪的是他不给自己接，每次渴了都喝她的水，要不就是她去接水的时候，把林慕西的水瓶一起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