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有些沙哑的声音，“谁？”

他抬起头，转过来，眼眸睁大。

在看到她后，瞳孔巨缩，惊悚地坐直身子，如同握住了烫手的山芋，瞬间松开了她的手，又别扭地转过了头。

该死，他刚才做了什么。

该死，他是不是又情绪失控了。

该死，他是不是还哭了。

他尴尬地抚额，想着前不久的经过。

他应该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

没有失控地伤害小同桌。

没有失控地破坏公共物品，桌子、凳子之类。

只是哭了下，丢了点脸，损失了几分形象，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在意的毛线啊！

在学校，他是恶魔，是死神，是灾星，是人人避之如蛇蝎的存在，谁会在乎他的举动，谁会在意他的形象。

江淮做了翻心理挣扎，若无其事地转头，假装无事地道，“我们刚聊到哪里来着，好像说到你帮我带午饭来抵消我的借书费。”

他说完这句，见女孩呆呆的望着他，眸中满是迷茫。

听到他说话，竟呆滞得一动不动，紧盯他的眼睛看，似是还未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又似要将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