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隔着被子，能感受到他那颗鲜活的心脏，跳得剧烈。

那般热烈，是他炙热的真心。

她也顾不得害羞，轻轻地应着他，“嗯。”

“雅雅，你喜欢我吗？”他用手揽着她的腰，翻了个身，抱着她侧躺着，目光炙热地看着她，“如果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换个方式，你愿意和我开始，愿意做我女朋友，愿意和我一辈子吗？”

“若我直白地问你，只是想要你一个确定的答案，你会给我吗？”

尔雅眸底光芒四射，眉眼弯弯，笑得张扬，“我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你。如果这辈子都避不开你，我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如果一定要个答案，我会告诉你我愿意这三个字。”

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温柔地替她整理落在耳边的小碎发，温热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如果有天我伤害了你，请不用犹豫，忘记我，找个对你更好的男人。”

碰触到她疑惑的眼眸，苏羽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她的目光，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抱住她纤细的腰，阻止了她想问出口的疑惑，“陪我睡会儿。”

他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慢慢阖住眼睛，遮住了眸底的悲伤。

眼中被黑暗代替，如同他的心般，从温暖的春季，一路跌到寒冷的冬季。

他们大概注定有缘无分，注定走不到一起。

爱上的时候，我们总以为是对方的MrRight，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才知原来我们只是对方人生的过客。

只是一想到离开她，他的心就钻心的痛，那种痛如同用刀在他的身上，一寸寸地割着他的肌肤，密密麻麻蔓延至四肢百骸。

没有想过，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又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她说她愿意的时候，他却已经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