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都想到，何时没有杀他是对他保留最后一分温柔。

虽然毒发的时候无比痛苦，可是这些甜的时光就像毒品一样回荡在他的心中。

让他甘之如饴。

何时他们最终也没有放过的凌云野，那些曾经在何时身上遭受过的刑罚，完完全全的都在凌云野身上遭受了一遍。

那段时间不止对于凌云野来说是一场折磨，对于何时和安世歌都是如此。

何时每次在行刑的时候都会在旁边亲眼看着，安世歌站在一边陪伴着何时，心痛到不行。

可是何时却偏偏倔强的在那里站着，直到后来他觉得够了，他的心终于不再纠结于之前的那些事儿，他才放弃了去看，他才放弃了折磨凌云野，他才让安世歌把折磨成一个血人的凌云野放走。

何时彻底放下了。

在安世歌的眼中彻底放下了。

在那之后，他就开始教孩子们读书，而安世歌也一直在旁边陪伴着，无时无刻都用宠溺深情的目光看着何时。

凌云野解脱了。

可是他解脱的那一刻却完全感觉不到快乐，他甚至想还被关回去，每天都依然遭受着那样的折磨，每天被那样的目光看着。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爱上了何时。

那种爱是从折磨中一点一点生出来的。

每上一道刑罚，在凌云野心中闪过的不是痛恨，而是原来何时之前遭受到的是这样的痛苦啊？

原来他之前是这样度过的啊。

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上的疼痛，何时的眼神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鼓励，是最好的兴奋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