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那些古董名画怎么，收起来了？”乔靖假意的笑容让王成很是不舒服。

王成低着头，“卖了，还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王叔不知道我想问什么？”乔靖的眼睛盯着他反问。

他来这里的目的他应该非常清楚，既然知道也不该和他装糊涂。

王成双手合十紧握着靠在腿，低着头显示些许的紧张。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该说的我已经得老夫人说了，我犯错误我可以承担，但是我希望你能改变我儿子，我真的不想让他再这么继续下去。”

王成作为一个父亲，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乔靖也知道王志粤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像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生重大的事故，他的思想观是不可能会改变。

“你为什么要跟奶奶提这个要求？他是你儿子，你难道还没有权利管他吗？”乔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利用他的家人来要挟自己。

他就算是想拒绝，看着老夫人的面子上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我没有向老夫人提出这个要求，是老夫人心善，看我可怜主动帮我的，当年你不也像那样吗？”

王成反问，却没有底气，说话的声音几乎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见。

而最后一句话对乔靖来说是清晰可见。

也许是因为他很在意，即使是说的很小声他也能够听见。

他的过去……

在乔靖心里，这些所谓的过去不是耻辱而是记忆，但是偏偏那只有一部分的记忆。

小时候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长大后后就只记得那段对别人来说丢脸的记忆。

“他今天的一切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如果你真的有认真的管教他，他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王成忽然勃然大怒起来，看着乔靖满是愤怒的表情，“我知道在教育方面我的确是出了问题，但是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忍不住杀了他的，你懂吗？”

“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家里还像家吗？我那些宝贵字画为了他都全部卖掉，可是他呢？什么都不在乎！”

王成紧握着双手，眼里迸发出来的恨，乔靖是真的没有想到。

在他的心里怨气竟然积累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难怪他一直没有派人去找王志粤，就是怕他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王成将心中的怨气说出来之后，一下子就变得怅然许多，跌坐在沙发上抵着头。

“我知道，那些冲动的举动的确是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也是被逼无奈，不是这样的情况谁会想自寻死路。”王成轻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

“你想要怎么样我都随便你。”

在他的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安稳的日子里，他早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乔靖见他这么生无可恋的样子，无声的叹气，“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但是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去公司当着所有员工的面道歉，他们肯原谅你的话我自然既往不咎。”

他来这里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想过往跟严重的方面发展，他本来就是情有可原。

王成惊讶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他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乔靖又怎么可能冷漠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非要结果。

在乔家，过程往往重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