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坐在那儿，面前放着看到一半儿的医书，歪着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坐。”

少年坐了下来，只是动作有些僵硬，屁股只搭了椅子一个边儿，看着就很不舒服。

司念念把视线收回，笑了笑，“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你……”

他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似乎对自己这副样子也很是生气。

“你叫什么名字？”司念念问道。

少年抬头看了她一眼，“池之御。”

“这名字真好听。”司念念夸了一句，“你跟着我，是要我给你治身上的伤？”

池之御摇了摇头。

“那是想问符箓的事情？”

池之御点了点头，随后又连忙摇头，嘴唇动了两下，却没有开口。

司念念发现，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想说却说不出来。

“你用了我的符箓，接下来这半个月就要每天去荣盛打一场擂台赛，还记得吗？”司念念又问道。

池之御再次点点头，又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发声，“我赢不了。”

这一次司念念才终于听出他声音上的问题，“你的声带受伤了？”

“嗯。”尽管是鼻音，可池之御发出来的声音还是有些奇怪。

司念念起身绕过桌子，来到他面前。

“张嘴。”

池之御不解，却很听话，下意识把嘴巴张开。

司念念用压舌片压住他的舌头，看了眼咽喉处，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