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三少想杀便杀，事情是我做的，我不否认。”

顾砚安没有起来，只是微微起身，靠坐在墙角，头微微垂着，刘海挡住了碎掉的眼镜和泛红的双眸。

司星河看着他这样子，面上的冷笑染上了几分自嘲。

“我只问你，森罗竹粉的事儿，是你做的吗？”

“是。”顾砚安回答的很快，没有半分犹豫。

司星河舌尖舔了下上牙膛，“把我关进镇灵室，也在你的计划当中？”

顾砚安：“……是。”

“呵。”司星河点点头，转身背对着他，好半晌才开口，“你走吧。”

顾砚安猛地抬头，“你……不杀我？”

背对着他的司星河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他的眸色变了，淡漠、轻视，没有任何温度。

“你不配脏我的手。”

顾砚安身子一僵，“对不起。”

司星河抬步离开了这个房间，没有再看顾砚安一眼。

周期起身，无波的眸子扫了顾砚安一眼，“收起你廉价的道歉，你的‘对不起’说的再真诚，也掩盖不了你背叛他伤害他的事实。五年前我就说过，你不配做他的朋友。”

周期蹲了下来，与顾砚安直视，眼镜后的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知道从镇灵室出来之后，他经历了什么吗？顾砚安，你差点儿毁了他！可他今天还是放过了你。”

起身，周期一身冷冽，“一小时之内，滚出花国，否则我就用你弟弟的鲜血去滋养鬼域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