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成功让艾伦掉了泪。

“爸。”

艾伦哽咽开口，“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想要惹您生气的，我只是……只是这半年来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越是做不好，我越是烦躁，就连修为都跟着倒退了，我不敢跟您说，但是又想让您发现我的不对劲，所以才故意做那些混账事来惹您注意的，对不起。”

说到最后，艾伦已经泣不成声。

“行了，又不是女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John下意识开口教训。

司念念却望了过去，“二师兄，你性别歧视，女孩子男孩子都是人，是人就都有哭的权利，不然为什么要长泪腺这种东西？孩子委屈了难道还不能哭一哭了？难道你喜欢要一个不管发生什么事内心都没有任何波动的机器人做你儿子？”

步宸夙也在一旁搭腔，“等他彻底被丧尸病毒侵蚀，变异成了丧尸，就真的不会委屈，也不会哭了。”

John的那些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若是让他和人谈判，或者和人打架，勾心斗角，玩儿玩儿阴谋阳谋的，他还可以，可论教育孩子，和孩子沟通，他真的是头疼，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

司念念又给John递了个眼神。

John轻咳一声，这才抬手，试探了两下，这才揽住了艾伦的肩膀。

在他的手落在艾伦肩膀上的那一刻，艾伦身上一震，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个表情让John心头一颤，突然觉得他确实愧对这孩子太多。

“是爸爸对不起你，想哭就哭吧，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或者，我们去院子里打一架，用咱们男人的方法。”

艾伦也是第一次和John距离这么近，心中忐忑之余，又有些害怕。

害怕这样的感觉只是幻觉，随时都会消失。

“爸……我，我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