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宝宝是听到了什么被吓成这样,现在都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反正不论如何,有他在,断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了宝宝。
周期和司星河已经在陆溪与倒地的第一瞬间,分两边去寻找暗中下手的人。
君光远也同样带人去搜索。
可最终,都一无所获。
“奇怪了,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杀人的人应该不多才是,会是谁呢?”司星河一边往回走,一边在脑中筛选着有可能的人。
周期倒是没有去耗费那个精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隐世的高手还是很多的,更何况……”
迎面,走来俩人,让周期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三,你们怎么会在这儿?”陆晚沁踩着高跟鞋,大步走来。
司星河抬眸望了过去,“小晚姐?二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陆晚沁回头白了司希佑一眼,“呵,这倒是要问你的好二哥了,挺大个人没正形,居然和孩子同流合污,约我出去散心,结果却是联合我儿子把我引开而已。”
司星河:“……”
司星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司希佑。
二哥啊二哥,你是二百五吗?
正儿八经约小晚姐出去就不行?
你骗也就骗了,那你倒是骗到底啊,怎么还让小晚姐知道了?
真是一手好牌打稀烂。
司希佑摸了摸鼻子,看着陆晚沁笑了笑,笑容中带着那么点儿赔罪的意思。
“小晚,对不起……”
“叫姐!一把年纪没正形不说,还没大没小,幸亏牧恩那孩子不是你带大的,不然非得长歪了不可。”
司希佑直接闭嘴了。
无论如何,这一声姐他是叫不出口的。
别说是现在,哪怕是小时候,他也很少叫陆晚沁姐,长大以后就更没叫过了。
“三爷,期爷,救护车来了,我们先送管宝去医院……”君光远和他的手下正好路过。
后边还跟着医院的人,正抬着担架。
司星河一拍脑门。
药丸。
陆晚沁猛地回头,“我儿子受伤了?”
她的眼中直接闪过一抹戾气,整个人气势都变。
君光远这才发现陆晚沁居然也在,心中也暗暗说了一句,糟糕。
陆晚沁从年轻时候就被封为是‘北城护犊子之最’,在这方面没人能比得了她。
当年为了给情敌出头都能把别人血溅当场,逼的人连夜搬出北城,如今是她亲儿子受伤,不发疯才怪。
“我儿子呢?”陆晚沁见君光远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君光远连忙抬手,指了指那边,“音乐喷泉那……”
话音还未落,面前陆晚沁的身影已经消失。
司星河把头一歪,“君部长,小晚姐知道她儿子在你那儿工作,还被你派出去当卧底的事儿吗?”
君光远摇摇头,“应该不知道。”
司星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祝你好运。”
“Seven,咱们先走吧,这儿就交给君部长绝对没问题的。”
司星河直接拉着周期转身离开了。
应付小晚姐的事儿还是留给别人吧,他可不想掺和。
救护车没有把管宝送到医院,而是就近送去了夙念。
大晚上的,夙念已经打烊了,就只有池之御一个人在。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池之御已经进入娱乐圈,成为当红歌星,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搬离这里。
“念念,小宝怎么样?”陆晚沁拉着司念念问道。
在看到管宝浑身浴血躺在安洛怀里的时候,陆晚沁的眼眶就红了,一身的强势再也维持不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为儿子担忧心疼的母亲。
司念念知道她担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姑姑放心,我不会让管宝有事的。”
说着,她便拉着安洛一起进了诊疗室。
诊疗室里,管宝被脱光了放置在一个木制浴桶内,水中热气上升,里面泡着各种药材。
管宝坐在里面,呈半梦半醒的状态,脸色时而泛红,时而惨白,身上不住抖动着,眉间因为疼痛一直拧在一起,未曾松开。
“管宝中的药药性太强了,本来可以用针灸逼出那些药,可是他的金丹偏偏碎裂,现在根本不能扎针。”
司念念转头看向安洛,“洛洛,你真的决定了吗?”
安洛眼神坚定,“这是唯一能救他的办法。”
她低头,解开衣服的扣子,这件外套已经被管宝的血液浸透。
司念念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好,她应该阻止的,可是,她也知道,只要是洛洛决定的事情,谁阻止都没用。
“我在外面等你,有事你叫我。”
司念念说完便离开了。
门外,一众人都在等候,本以为司念念给管宝治疗要很久,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念念,是不是小宝有什么事?”陆晚沁连忙问道。
司念念把门关上,画了道符挥过去,隔绝住了屋内的声音,这才开口道:“为管宝治疗的人不是我,是洛洛。”
紧接着,她把管宝中药的事情,以及现在的伤情都说了一下。
“我若现在下针驱逐管宝体内的药性,他的金丹就会彻底受损,再也没了修复的机会,所以,洛洛提出了这个办法,只要他们双修,释放了管宝的药性,便不会对管宝的金丹造成更进一步的毁坏,而且,还有可能会助其修复。”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安洛会为管宝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陆晚沁捂着嘴,想哭却又不能哭。
她应该进去把洛洛拉出来的,自己儿子的事情,没道理让人家女孩子做这么大的牺牲。
可是母亲这个角色和立场捆绑住了她的脚步。
洛洛,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一滴泪水从陆晚沁的眼角滑落,既是为了儿子,也是为了安洛。
司希佑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他们都会没事的。”
陆晚沁不是脆弱的菟丝花,既然儿子正在接受治疗,暂时无恙,那么有些事情,有些帐,也是该清算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