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陆晚沁再爆粗口，大步上前，用力抓住司希佑的衣领。

“被逼无奈？”

“十八年前你给那些要抓肖妍沫的人通风报信，也是被逼无奈吗？”

“你为了你的破研究，抓走肖妍沫，也是被逼无奈吗？”

陆晚沁每说一句，语气就冷一分，眸中的恨意也跟着增长一分。

而司希佑的脸色则是一点点变得苍白，深邃的眸中染上了一丝不知为何的绝望。

这绝望，陆晚沁并没有看到。

或者说是看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问你，怀瑾到底是怎么死的？”

陆晚沁攥着司希佑衣襟的手紧了几分，力气大到可以听到骨头的响声。

她的指甲很长，就这么扎到了肉里。

鲜血流出，染到了司希佑洁白的衬衫上。

红彤彤的，很快连成了一片。

司希佑对血腥味儿很敏感，低头瞥了一眼，瞳孔微缩，再看向陆晚沁的手，心痛的开始滴血。

“你就这么在乎大哥？”

“在乎的连自己受伤都不顾？”

陆晚沁冷眼看着他，俩人此时的距离很近，近到说话时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却没有夹杂半点儿暧昧。

在陆晚沁的眸中，除了冷意，便是恨意。

又或者再继续说下去，会连杀意都出现。

“怀瑾根本不是死在那些人手里，对不对？”

“十八年前，怀瑾和肖妍沫出事的时候，你就在现场，对不对！”

陆晚沁的眼圈都红了，眸中有隐隐的泪花在闪烁。

“司希佑，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吗？你回答我！”

陆晚沁怒吼着。

“对！没错！当年我就在现场，是我给那些人报信的，大哥的死也和我有关，你满意了吗？”

不知为何，司希佑就这么把真相吐了出来。

啪！

陆晚沁直接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啪！

紧接着又扇了一个。

“你疯了？他是你大哥！”

陆晚沁眼中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他是你大哥啊，你曾经说过最崇拜的大哥啊，司希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晚沁松了手，用力把司希佑推开，自己后退了两步。

她用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当作弟弟看待的人，却突然发现，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司希佑的眼圈也红了，一滴眼泪无声自眼角划过。

他就这么看着陆晚沁，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深情。

“是啊，他是我大哥，我曾经最崇拜的大哥，在我心中，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我都无条件支持，他说要环游世界做历练，我陪着，他说要自由恋爱，我支持，他说要端掉那些私人实验室，我跟他一起去。”

“他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让你爱上他。”

司希佑一步一步朝着陆晚沁走去。

“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看得到大哥，你的心里想的也只有大哥，可我明明也是跟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明明那么爱你，你却偏偏看不见，感受不到，凭什么？”

陆晚沁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你就因为这个？就因为我曾经爱过你大哥，所以就布下这一切，害死你大哥，抓走你大嫂，用她来做实验，折磨她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