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原本正徘徊在段以沫经常出入的医院,准备给她一点教训。
她早就找人调查过,司牧恩身边只有一个叫段以沫的女人出现过。
司牧恩会突然对她冷淡,甚至提出分手,一定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呵呵,一个普通异能者罢了,凭什么跟她争?
只要除了段以沫,凭她和牧恩多年的感情,牧恩很快就会原谅自己,一定的。
容情计划的很好,可却这么也没想到还没等动手,自己就被人绑架了。
那人把她丢到了这个黑漆漆的水牢里就没再出现过。
水里的蛇虫鼠蚁不停地咬她,她的灵力被封印,无法逃脱,只能随手从水里捞出一根棍子不停地挥舞,赶走那些不断过来的蛇。
她大叫救命,不停呼喊,却始终没有人搭理她。
终于,门开了,灯也亮了。
容情这才发现她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唯一武器,居然是一个人的腿骨。
“啊!”
她很是恶心又嫌弃的把那腿骨丢掉,抬起头,对上的便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三,三叔?”
居然是他绑架了自己?
司星河迈步走了过去他们之间只有一面透明的玻璃阻挡。
这种玻璃很神奇,能完美阻隔水牢里的水,不惧蛇虫鼠蚁的侵蚀,同时还能将里面的声音过滤,让外面的人清晰地听到。
司星河随手一挥,地上多了一张单人沙发。
又软又舒服。
他坐在上面,双腿随性交叠在一起,将肩膀上的七叶草放在腿上,顺手逗弄了下那两片最顽皮的叶子。
看着叶子抖动反抗,他才低声笑出来。
“呵呵……”
这笑声在容情听来,比寒冬腊月里的寒风都要冷,令她全身不自觉的颤抖。
“三叔,我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若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其实我们用不着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的。”
容情强挤出一丝笑意开口。
对于司星河让人绑架她这件事,她不是不怒,不是不恨。
若是可以,她会亲手为自己报仇。
可惜,她不能。
面前的人是司星河,修真界跺跺脚就抖三抖的司三爷,更是和第一高手期爷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且她之前还听到一个传言,司星河并非普通修真者,而是神者转世。
虽然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属实,可不妨碍容情对司星河更加忌惮。
她向来是理智的,也足够小心,不然也不会怀着其他目的在司家混迹这么多年。
任容情一个人在那儿唱了半天独角戏,心理活动经营了一箩筐,司星河却始终垂头与腿上那株七叶草玩耍,仿佛容情根本不存在一般。
直到容情心理压力过盛,濒临崩溃边缘,司星河也逗弄够了七叶草,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他一只手扶着七叶草,以防它从腿上掉下去。
另一只手支撑着斜歪到一边的脑袋。
姿态随性又惬意,一身慵懒。
“容小姐有乱认亲的癖好?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位侄女,这声三叔……”
他尾音拉长,微眯的双眸闪过一抹慑人的寒意。
“你也配?”
带着几分戏虐的语气,明明面上不带一丝怒意,却吓得容情面色惨白,心头一颤。
“司三爷。”
容情立刻改了口。
她有种直觉,若是她敢再叫一声‘三叔’,司星河绝对会杀了她。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司星河颇为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