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魅惑的眉眼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不远处的仙君,薄唇溢出一抹轻嘲。
“将仅剩的儿子弄死,仙君这是害怕有人继承你的位子,赶你下台吗?”
六界各君位都是可以世袭的,当无继承人的时候,才会另行推举适当人选,或是让上届连任。
仙君愣住了。
“你,你……”
磕磕巴巴,一句话都没说完整。
司星河嘴角一撇,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眸色一厉,周身红光一闪,一枚大红色的神格之印出现在他眉宇之间。
“听说刚刚仙君教训了本座侄女,怎么,是也觉得,本座养大的孩子,家教不妥吗?”
慢悠悠的语气,不带一丝怒意,平静的不像话,却偏偏让见惯了大场面的仙君都吓破了胆。
“共迎离歌神者归位。”
仙君都吓跪了,其他人更是没法再继续站着。
管宝都懵了,嘴里的葡萄干都惊的掉地上了。
“神者?三叔啥时候成神了?”
安洛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拉着管宝也跪了下来。
就连陆晚沁都放下了那抹高傲,她跪,不是因为怕了司星河的身份,而是为了此时司家的颜面。
所有人中,只有司念念和步宸夙还站着。
哦,还包括本就坐在地上,被神隐锁禁锢着的司老爷子和步老爷子。
司星河没有让仙君起来,就这么俯瞰着他。
“原来,仙君还记得本座。”
仙君的头垂的更低,“夙擎不敢忘。”
当今世上唯一的上古神,抬手一挥间可毁天灭地,谁能不记得?谁能不怕?
司星河轻笑,“刚刚本座不出来,任由的你在这儿端着仙君的款儿,是想着这些都是你们小辈儿的事儿,本座不易多插手,可是……夙擎啊,你的表现让本座很失望,本座不得不出来啊。”
六界中敢如此直呼仙君名讳的,怕是除了宗赞,就只有司星河了。
“这一整天的功夫,如今天都黑了,你除了骂本座侄女儿,就是打本座儿子,打不过本座的儿子,就拿你自己儿子出气,还想杀了他,本座怀疑你的精神出现问题,觉得你已不适合继续执掌仙君之位。”
司星河上嘴唇下嘴唇轻轻一碰,仙君就这么下课了。
没人胆敢反驳,毕竟他是如今世上唯一的上古神,有这个权利。
仙君自是不甘的,“离歌上神,刚刚我是在清理门户,这孽障挑拨丧尸界和修真界的关系,陷害仙界,动用神隐锁大开杀戒,此等孽障不除,六界难安啊。”
司星河点点头,“是吗?那刚刚本座怎么瞧着你明明有机会直接让他魂飞魄散,却还是没有下手,只打算除其肉身?是对你这不好意思公诸于世的私生子心生怜惜了?”
步宸夙的目光微闪,落在了宗赞的身上。
他没有想过,他还有个血缘上的兄弟。
仙君点点头,“请上神饶恕我的妇人之仁,毕竟他也是我的骨血,所以才一时手软,我,我现在不会了。”
说着,仙君便打算再次动手,誓要除了宗赞。
司星河手指轻弹,一道红光将仙君的掌力轻易拂开,让仙君身子不稳,倒向一旁。
“在本座面前杀人灭口,夙擎啊夙擎,你当本座是死的?”
微微上挑的尾音,足以表达司星河的怒意。
仙君身上一抖,连忙赔罪,“夙擎不敢。”
司星河冷哼一声,“你当你那些破事儿本座不知?”
“只不过那都是你们小辈儿的小打小闹,本座懒得管而已,事实上,谁做这仙君之位,谁晋升成神,拥有神格,本座都不在意。”
“可是……动本座的人,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