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向晨彷佛有一种给自己做手术的错觉。

看到洞口又陆续走进几个原始人后，他勉强坐起身，将身子靠在岩壁旁，吩咐刚来的原始人清扫地上的血渍。

并不清楚洞里的情况，刚进来的原始人被满地的鲜血给吓了一跳，转眼又看见神使大人和首领的身上都沾满了血，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族人，下意识以为有敌人偷袭部落。

好在向晨及时开口解释，这才让它们松了口气。

把洞内的血污清扫干净，并在野牛的身下铺上一层干草堆后，洞穴里的血腥气味一下子便减弱了不少。

在地上休息了半刻钟后，躺着的原始人陆续恢复了体力，向晨也感觉大腿可以使上劲，在身旁原始人的搀扶下，勉强走出了洞穴。

洞外，一阵风恰好从众人面前刮过，闻着泥土混杂青草的芬芳，向晨感觉精神瞬间恢复了不少。

和林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部落，聚居地里的原始人大多都不知道刚才洞内发生的事，此时正井然有序地操办着今晚的新年晚会。

听说晚会上神使大人会带来新的美食，大部分原始人中午甚至都没怎么吃饭，有的只咬了几口地瓜，便回到部落四处帮忙。

部落里的小孩，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附近玩耍，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雪和几个女原始人的旁边，跟着她们学习编织的手艺。

在部落里绕了一圈，向晨和林走到茅草屋前的篱笆旁，看着眼前充满烟火气的部落，两人都不由得有些感概。

眼里闪过一道道回忆，林双眼直视着前方，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也都放缓了下来。

“晨，记得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其他部落派来的奸细，鬼鬼祟祟趴在地上，看上去不像个好人。”

“之后你说你是神灵派来的使者，我还是认为这只是为了活命，随口找的一个借口。”

“直到后来，部落遇到了打击，几乎损失了一半的族人，地盘没了，食物也没了，当时我们的处境，不比野猪部落好到哪里去。”

“好在神灵真的把你派到我们部落，解决了一件件不可能完成的事，这才有了今天的木头部落。”

“我也是渐渐才知道，一个好的首领对部落真的很重要，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带着部落继续走下去。”

“咳咳……”

打断了首领的回忆，向晨侧过头，看着满脸沧桑的原始人，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语气却格外认真地说道。

“林，没有哪个人是全能的，哪怕是我，大部分事情也要靠你们的帮助才能成功，只有我们一起共同努力，部落才能发展壮大。”

顿了顿，他又带着一丝开玩笑地口吻继续说道。

“另外，收起你刚刚那句话，有神灵的庇护，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部落没了你可不行。”

“别说了，来，喝一口！”

把腰间别着的葫芦拧开，两人相互碰了下，随后将里面的糖水一饮而尽。

一整个下午，部落所有人都在忙着筹备新年。看着篱笆内热闹的原始人，坐在俘虏营地里的原始人皆是一阵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