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惊醒了陈瑞天，他看向叶江月，眼神交织着怜惜，自责，悔恨，和怒火。

叶江月迎着他的目光，看着那团怒火在陈瑞天眼中越烧越旺。

亲爱的，你现在相信了吧，相信我的推测了吧？尤雪霏有多歹毒，你信了吧？我用我的性命来证明，你信了吧？你还要怎么犹豫？你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我信了，亲爱的。以前我对尤雪霏有亲情，有内疚，有感激，还有一种男人浅薄的得意。我习惯用居高临下的眼光审视那些向我献媚的女人，我觉得她们可笑又可怜。谁想到，我才是那个最可笑最可怜的。

他们谁也没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彼此。良久良久。

张医生扭过头看了看四目相对的二人，又看看手表，说：“那什么，很晚了，我也要告辞了。陈夫人，陈总，你们好好休息吧！有事情以后再谈。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叫我！”

陈瑞天也看看表，说：“确实很晚了，天都快亮了。也睡不了了，我安排让曹律师过来。张医生，辛苦你了！您先回去吧，接下来，少不得要麻烦你。以后还要辛苦您！”

张医生摆摆手：“陈总，别说什么辛苦。我也有责任。既然也睡不成了，我就陪陈总一起等律师吧！看看能不能提供点建议什么的！”

正说着，李妈敲门进来，给房间三人每人奉上了一杯热咖啡和一份点心。

叶江月疲乏的靠在床沿上，这个夜晚太漫长的了，长的好像永远等不到尽头。此刻叶江月觉得这杯热咖啡来的真是时候，就等着它续命了。真准备一饮而尽，张医生却突然伸手阻止：

“陈夫人，这咖啡您暂时不能喝，您要多喝白开水。把身体的毒素排出来。饮料什么的，您不能喝，会抑制毒素的发挥。”

李妈一听，赶紧接过那杯咖啡，门外陆管家的声音响起：“换杯温开水。”

叶江月咖啡没喝成，心里却是一暖，这一晚上，没睡的还有多少人啊！估计整个陈府，今晚除了尘尘，无人安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