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江夙自己在裕亲王府有数位兄长,但大家年龄差距颇大,加上他从小在皇宫中待的时间比在裕亲王府待的时间还要长。
是以,他同自己的兄长反倒是没什么话说;同一起长大的太子更像是亲兄弟。
只是这想法被他深深藏在心底里,却是不敢说出来。
谁说裕亲王和皇上是亲兄弟,他和太子是堂兄弟;但是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事情,无非是如今朝堂的上的事情。
太子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了,他起身激动的说:“如今幸而你不在朝堂之上,那朝堂上愈发的乌烟瘴气了,二皇子一党全然不顾朝纲,只一味的铲除异己,对不肯相帮的无所不用其极,简直……简直是目无法纪。”
看着太子愤怒的背影,江夙叹息了一声无奈道:“那皇上是什意思呢?”
“父皇?”太子面色一变,面上的愤懑稍减,无奈据多:“你也知道父皇管理朝政的手段,只一味用所谓的帝王平衡之术,遇到什么事情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有时候竟然……竟然不辨是非,一些贪赃违法的人居然从处罚,一些刚正不阿的大臣们只说了几句严厉的话也要被处罚。”
江夙虽然不在朝堂之上,却可以体会到太子的无奈。
他叹息一声道:“我也是日前醒来才知道镇国公唐将军居然被污通敌卖国,唐家那样的世代忠良,最后落得如此下场我实在没想到。”
说到这个太子也是气的不轻,他狠狠一拳头捶在大理石的桌子上:“我那日也气愤不已,若只是我一人求情,只怕我这太子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在江夙醒来后他便去调查了唐家的事情,关于镇国公唐将军通敌卖国,其实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有几封书信做佐证。
唐将军辩解那几封书信并非出自他的手笔,可举报的人却一口咬定那上面盖的是唐将军的私章,这件事定然是他所为。
皇上便这样判了,一开始说的是要满门抄斩;后来在满朝文武求情之下变成了抄没家产。
可怜镇国公家世代簪缨,抄没的家产加起来也才几万纹银,比许多普通官员的家底还不如。
倘若镇国公真的通敌卖国了,何至于只有这一点家产?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没有人的去深想,简直是大梁国的悲哀。
成亲那一日江夙醒来知道了唐家的事情,他当下便维护了唐衣。
可以说,如果唐衣不是唐家的女儿,倘若是京城哪个显赫人家的千金小姐,江夙那一日不会将人留下,绝对是直接将人赶走了事。
想到这里,江夙缓缓开口:“太子,镇国公的事情如果不查一个水落石出,只怕以后还会有人用这种罪名构陷,用以铲除异己。”
“夙弟,你说的对。”太子重新坐回江夙身边,他冷静下来认真的说:“唐将军的冤屈我们不能不管,只是算下来这件事也才过去不久,如果我们现在重新提起来父皇会以为我们在和他作对,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对。”
“嗯,一切听从太子的安排。”江夙点头,他的想法和太子的一样,都是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