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噗嗤一声也笑了,万万没想到不化妆也是优点。
她想到自己敢失声痛哭的样子实在有点丢人,特别是在江夙的跟前,指不定江夙会怎么怀疑。
果不其然,江夙一边嫌恶的将手中的帕子丢掉,一边说:“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你为何要哭泣了吧?”
唐衣现在完全没有心情骗人,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发,没有什么特别的。”
江夙睁着一双雪亮的眼睛看着唐衣,他分明将“我不相信”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唐衣趁着江夙没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匆匆忙忙的开口了:“听说下午有戏班子来唱戏,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原来你这么喜欢看戏?”江夙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看来我该为我的世子妃在戏园子准备包厢了。”
只要长耳朵的人都听的出来这是嘲讽,唐衣又不傻自然是听出来的。
她要不是怕江夙,她一定要和江夙好好理论一番。
这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是嘲讽人,偏偏被他嘲讽的人统统不敢反驳他,最后只能任凭他嘲笑。
唐衣绞着手帕,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也要抓住的机会以牙还牙,免得江夙太过嚣张。
江夙正巧回头,看到她手中依旧拿着五皇子的手帕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他劈手夺过手帕,只见他将手帕在手掌心捏了一下,再抬手的时候手帕已经碎成了一条条的。
“我警告你,等到你和和离之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但是只要你还是我的世子妃,你给我离那些臭男人远一点。”
唐衣愣住了,她是真的愣住了,她从来没见过江夙发这么大的火,或者说她从没见过江夙这么生气。
那江夙说完了之后甩手就走,速度看上去不快,却眨眼间消失在唐衣视线之中。
留下一脸苍白的唐衣,和满脸惊讶的离影翠荣。
他们两人指着空荡荡的轮椅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这……这……世子妃,世子可以走路了!”
唐衣是在他们的大喊大叫中醒悟的,她甚至还检查了一遍轮椅,发现这真的是她改造过的那一个轮椅,而轮椅上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离影高兴的什么似的,他和唐衣打了一声招呼便跑去追寻江夙了。
翠荣扶着唐衣的手带着她从凉亭里面出来了:“世子妃,您千万别生气的,世子这是关心您;如果他不在乎您,他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不是这样的。”唐衣想要说明自己为何生气,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了。
说了有什么用,翠荣的根本就不明白,就算唐衣解释的再清楚翠荣也不会明白,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同朝代的人的观念问题。
这个朝代的女人将三从四德看的比命还要重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可以说这个时代的女人不能有自己的自主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