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愧疚,便遥遥的的对着他们二人笑了笑:“世子,我找你并没有旁的事情,现下我该去给皇后小皇子检查身体了,告辞。”
说罢她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翠荣看看江夙又看看唐衣,心中急的不行,却也只能跟着唐衣去了。
郭心凌见到了心中别提多得意了,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何平时她单独见到唐衣的时候,唐衣三言两语便可以叫她哑口无言;但每次只要她和江夙在一起,唐衣便总是忍耐颇多?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里她嘴角溢出几抹笑容:“江夙哥哥,我原先还以为唐衣嫁给你后收了心,可是如今看来并没有。”
“此话何讲?”江夙的脸色格外的难看,和头顶黄昏的天空差的远了,一看便知他心情不好。
要是往日江夙这幅样子,哪怕借给郭心凌几个胆子,她也绝不敢在江夙面前放肆。
但是今日不同,她心中明白此时是个绝佳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再没有了。
她鼓足勇气说:“江夙哥哥,您和唐衣新婚燕尔的几个月,正应该是情谊深厚的时候,那唐衣见到你我在一起,她本该生气才对,可是她却自行避开了;您想想,若非唐衣全然不在意您,她怎么会如此?看来……”
说到这里她偷偷看了看江夙的脸色,果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她心中一喜,却面色沉重的将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看来江嫣儿和我说的不是假话。”
“她同你说了什么?”江夙冷冷的看着郭心凌:“若他日我查出来你用假话来诓我,你知道后果。”
郭心凌吓的本能的后退了两步,但是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鼓足勇气说:“江嫣儿同我说,比母亲感念唐衣对她的照顾,同意在你……在你死后,让江离和唐衣再续前缘。”
“混账!”江夙气的猛的一张拍向圆桌,大理石面的桌子被他拍的抖了抖,桌子上的瓜果点心骨碌碌的全滚了一地,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郭心凌本来还想说一些往日唐衣为江离做的荒唐事,但是她看到江夙这幅样子她不敢说了。
她真的怕自己口无遮拦的说了,江夙会直接将她杀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江夙不敢做的事情,只有江夙愿不愿意做的事情。
哪怕江夙真的将她杀了,她家里人乃至皇后都不敢把江夙怎么样,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江夙冷冷的看了看郭心凌,一言不发,转身便走了。
……
黄昏的皇宫总是带着点萧条的感觉,亭台楼阁依旧精美,就连路边的花花草草也依旧好看。
但黄昏的皇宫是空荡荡的,那种天地都一片萧条,唯有自己一个人而已的萧条,孤单,还有寂寞。
红墙绿瓦就像是梦境中怎么也走不出去的迷宫,遥远又亢长,走过了一座宫殿又一座宫殿,却似乎永远也走不到你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