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皇后那边出来,江夙已经在院子里面等着她了。
他让唐衣去收拾东西,他自己的则是去给皇后请安,毕竟人都来了,若是他不去请安的话,皇后又有话说了。
皇后对江夙可比对唐衣好多了,她见到江夙立刻满脸堆笑:“江夙,有日子不见了,本宫看你气色比之前还多了。”
昨日休息了一整天,江夙精神确实好了不少,但是他的气色一直不好,唐衣说不用把脉,只看脸色便知道江夙的气色不好。
可见皇后是在睁眼说瞎话。
江夙也不点破,直接说了一番客气话:“微臣今日前来,一是给皇后和小皇子请安,而是感谢皇后这段时间对拙荆的照顾,若拙荆有得罪之处,微臣在这里向您道歉,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唐衣生性纯良,不知道皇宫之中人心险恶,她得罪了皇后却从未和皇后和解;如今皇后是需要依靠唐衣的医术才什么也不做,若是日后皇后和小皇子的身体大好了,皇后不报仇才怪。
其实江夙并不怕皇后报复,但是如果皇后在背地里使一些小动作,唐衣那样直来直去的的性格,还真的是防不胜防。
“裕亲王府总算还有个明事理的人。”皇后满意的笑了,一番客气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世子请放心,虽然唐衣做事鲁莽不顾后果,但是本宫感念她救了本宫母子,本宫不会计较的。”
“如此,多谢皇后娘娘。”江夙再次行礼准备走人:“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祝皇后和小皇子身体安康。”
他已经要走了,皇后却想到了什么忙喊住了他:“江夙,你……你可曾去看过心凌?”
“没有。”江夙面色很平静,说话更是半点波澜也没有:“郭小姐是女眷,男女有别;不过裕亲王府上派了人去瞧了。”
“心凌的情况如何?”皇后焦急的问:“好些了吗?”
江夙很想说既然你这么关系,何必不自己打发人去瞧;可是这话要是说出来那就是大逆不道了,他只能委婉的说:“裕亲王府早就派人去瞧了,那时候郭小姐还卧病在床,如今不知道她形容如何。”
皇后心里深深叹息的了一声,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郭心凌睡里梦里也忘不掉裕亲王世子,可惜的是世子却似乎对她没有意思。
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郭心凌依旧卧病在床;并非她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而是以为她后背的骨头断了,请了多少名医都说这一生郭心凌都别想起来了。
皇后将宫中的太医全打发去瞧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办法。
郭家那边昨日传了消息过来,让她再想想办法。
在这件事上皇后是硬气不起来的,郭家是一片好心让郭心凌入宫来照顾皇后,就算是郭心凌自己犯了错,那也是皇后没能护住郭心凌周全。
是以虽然郭家的要求对皇后来说有些为难,但皇后还真的不好拒绝。
她干咳一声对江夙说:“世子,本宫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世子可否帮忙?”
江夙忙重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言重了,若是您有事情吩咐,微臣自当尽力。”
皇后一声叹息,为难的说:“我想请你让的唐衣去看看郭心凌。”
“这个……”江夙看了看皇后:“不知道皇后娘娘您有没有同唐衣说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