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庞将军军中,还有春平君的眼线?”
“若庞将军军中有春平君的人,侯爷与庞将军的关系早已暴露,可春平君又不像知晓此事。”
“可战事爆发,饶安的主政官员可接触不到军情机密。”
……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姜珝也感到有几分头疼。
若春平君打算劫夺庞立的求援战报,那么就意味着,庞立军中必有春平君的人。
而庞立之前连夜赶至饶安的事虽然做的还算隐秘,可春平君的耳目若是庞立军中的高层,却未必不会察觉此事。
庞立的位置对姜珝来说很重要,不仅仅关乎到之后与突厥的商贸往来,更关乎到姜珝在各国商人之中的地位。
商人重利,他们不太会讲情面,若是没有利益关系,这些商人未必会搭理姜珝。
与这些相比,昌平君许诺的两层利益,根本无关紧要。
饶安的利益分两方面,其一是商业税收,其二是商人送礼,换取一些政策上的照顾。
税收需要上交国家,即便能扣下一部分,赵国王室也要拿大头,春平君许诺给姜珝的两层利益,其实并不算多。
有一句话说的好,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
春平君为了利益,也算是不顾一切了。
姜珝想了想,说道:“此事还需慢慢调查,墨鸦,你明日派人去饶安通知庞立此事,让他那边也提防着点。本侯虽会照顾他,可若是他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也怪不到本侯头上。”
墨鸦拱手道:“是!”
姜珝道:“行了,也没什么事了,时间不早了,诸位也回去休息吧,墨鸦留一下。”
待众人离去后,墨鸦疑惑道:“侯爷可还有要事吩咐?”
姜珝点头道:“两件事,第一,白凤那边的情况如何了?第二,郭开府内,最近几月可出现什么变故?”
墨鸦汇报道:“白凤已经进入了农家蚩尤堂,虽得田虎器重,但信任方面还有所保留。而且……”
见墨鸦有些犹豫,姜珝皱眉道:“说!”
墨鸦道:“白凤虽然会帮我们监视农家,传递些情报,但却……并没有投靠侯爷。”
姜珝轻笑一声,淡淡道:“此事本侯早有预料,无妨。”
白凤还是傲娇的,在他看来,他现在只是在帮兄长墨鸦办事,而不是帮姜珝办事。虽然这只是一个心里安慰,但却能满足白凤心中小小的傲娇。
见姜珝并未与白凤置气,墨鸦心里也略微有些放松,不过也有些郁闷。
白凤与姜珝的年纪差不多大,可两人内心的成熟,却是天壤之别。白凤的性子,若是无人保护,只怕早晚要吃一个大亏。
反观姜珝,在这个最看重颜面的年纪,却是将所有的骄傲放下。这一次出使韩国,更是准备给姬无夜送礼,向姬无夜低头认错。
而姜珝为的,不过是除掉公子赵嘉,以及给军中弓箭手置换上韩国的强弓劲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