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乌维面露一丝残忍,阴冷道:“传令下去,告诉将士们守好大营,不必追击赵国的骑兵。再令将士们在大营四周埋伏,等待我们的客人到来。”
“哈哈哈!”阿提拉闻言狂笑道:“乌维首领好计策,不论姜珝想要玩什么诡计,我军只需静候他的到来即可。”
乌维冷笑道:“原本还想放过代县,既然这个姜珝如此无知,等本首领战胜他的军队,便代你们去代县劫掠一番。”
狐鹿姑笑道:“早就应该如此了,中原人懦弱不堪,只要我们足够强大,他们便会送上厚礼讨好我们。”
呴黎湖此刻却是凝重道:“各位不要忘了,赵国还有一个李牧。”
听到李牧之名,众人面色一肃,十几年前的那场战斗,虽然不至于伤了匈奴的元气,但也将他们打怕了。
多少年来,他们就没遇到过比李牧还要狠的,十几万的草原儿郎死在了赵国边境。
乌维笑道:“李牧远在邯郸,根本就管不了我们,只要我们快速撤退,莫非他还能深入草原追击我们不成?”
狐鹿姑狠狠的要了一口烤肉,大笑道:“其实这个姜珝还算做了一件好事,若非有他,我们几个根本不可能联合在一起。只要我们联手,便是头曼亦可不惧。”
“正是如此!”
“等我们打败了赵国,回去再侵吞几个部落,就可以与头曼抗衡,争夺匈奴之王的位置。”
说到‘匈奴之王’这个词,六人一时间寂静无声。
这里有六个人,让谁来当王呢?
乌维忽然哈哈大笑道:“此事暂且不提,我们现在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样给姜珝小儿一个教训。”
狐鹿姑笑道:“乌维首领说的是。”
……
雨越下越大,顷刻间便是暴雨临盆。
姜珝站在塔楼上,对漫天暴雨视而不见,目光一直盯着匈奴大营的方向,就好像是看到了正在主帐之中喝酒吃肉的六个人。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姜珝大声道:“你们看,匈奴人收缩防御了,在营外巡逻的骑兵也少了很多,就好像是在故意等我们一样。”
李贺上前道:“侯爷,那我们是否要袭击匈奴大营?”
姜珝的声音在大雨声中传荡:“他们现在一定是在嘲笑本侯,本侯的计策在他们看来太过稚嫩了。”
李贺望向匈奴大营的方向,双方距离很远,再加上黑夜和暴雨的掩护,他根本就看不清那里的情况,只能隐约看到匈奴大营外的巡逻骑兵的确少了不少。
李贺本就是个懂兵之人,自然知道匈奴人的意图。
匈奴人看似中了姜珝的疲兵之计,对于姜珝的骚扰不闻不问,可实际上却是在请君入瓮,在大营内埋伏姜珝的大军。
而姜珝明知这是匈奴人的计谋,可却是不得不派兵送死。
因为只有姜珝中计,中计之后就此偃旗息鼓,如此才能让匈奴人放松警惕。
这是一场心理战,就看谁能骗得过对方。
姜珝大声道:“传令下去,让骑兵部队再去骚然三次,三次之后,让第一大队的骑兵从正门攻入匈奴大营,而后从左侧杀出。”
李贺不解问道:“侯爷,为何要从正门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