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谢卓远的描述,李悠一个脑袋三个大。
他虽然多了一个世界的记忆,但是两辈子哪经历过这么复杂的环境。相比而言,前世公司那点办公室小斗争实在不值一提。毕竟那大不了就是辞职换工作,这里是真的要命啊。
但是没办法,谁叫已经上了谢卓远的黑船。李悠只能强迫自己,转动脑筋,挥出工作中锻炼的那点小聪明,和各类宫廷剧中不靠谱的斗争经验,来分析目前的局势。
“所以...大皇子,到底是不是人为?”
谢卓远一耸肩。
“谁知道呢?一个顶级的开光期高手,顶级传承,装备精良,高手保护。一个野生小妖,心智不全,全靠野性和本能,毫无章法。同归于尽了,你说有意思么?”
“所以就是,人为喽?”
“不,巧合。战斗瞬息万变,一切巧合都能生。巡查司和刑部各自的调查,都是巧合。那就只能是巧合。”
李悠揉了揉太阳穴。
“那,四皇子的行为,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所以退出了。师兄,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你。”
谢卓远抬手,长剑在手。左手指尖轻轻的划过剑锋。
“呵呵,师弟,之前不和你说这些,就是怕你瞎想,耽误了正事。放心吧,他们也就做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不敢怎么样的。之前老大的事,触及了某些人的底线。绝不会容忍再生一次的。”
李悠却不敢真信。
“但是,万一呢?铤而走险的人,很难,用理智考量。”
“师弟啊,你不傻,师兄知道。但是出身,经历,决定了你看问题的高度,还是有所欠缺。等你筑基了,真正开始修炼了,就知道了。剑宗才是这片大地的天,决定那个破位置的从来不是权利,而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力量。丹成四品,才是我那个爹坐上皇位的根本。我那些兄弟现在的胡闹,在那些人看来,就是小孩玩闹。四哥就是看明白了,才懒得参与。我那四哥退出的是皇子之争,又不是皇位之争。明白么?”
李悠点了点头,他有点受上辈子的认知干扰,习惯性的把皇位之争局限在了谢卓远的几个兄弟间。差点忘了,这不是那个人人战五渣,只能拼智力和团结的世界了。别说元婴了,只要丹成四品,那个皇位,老谢家人人可坐。
“但是...”
李悠还是有一层顾虑。
“有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需要的,也许,只是你无法,好好修行。”
“所以啊,花师才会在这个时候回宗述职。他就是我们的大树,遮风挡雨,为我们的起步,稳稳当当送一程。”
“花师的。敌人是?”
“你应该猜到的,花师是我爹娘的大师兄。有人不希望花师和我爹的情谊继续下去,有人不希望花师成为我娘的助力,总之,很多人不希望花师待在帝都,待在剑宗。当初可是齐心协力把花师赶到衡建城的。我那个爹啊,当初也是真的伤了花师的心,要不是为了我,为了我娘,为了我们这一脉。花师怕是早就跳出这摊烂泥了。前往中土,追求大道了。”
两人正说着,下面又是一阵欢呼。比赛终于结束了,黑嵩刀宗一球之差,险胜冯川炎宗。
谢卓远一跃而起,拉着李悠来到看台边。
“师弟,看看下面的人群。”
其实李悠早就现了,下面的人们分作截然不同的两类。一类癫狂的挥动着手中的票据,亢奋的呼唤着服务人员。然后用票据换来或多或少的玉币。而另一类人,则撕碎票据,放声怒骂着。
这状况,影视剧里又没少见,赌了呗。
“呵呵,这一场的人加一起,也没我那两个好哥哥赌的大。朝廷三品官,也是能拿出来赌的,这俩货是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