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大殿,离开了子玉先生的视线,谢阿顺的腰杆瞬间挺直,虽然有点刻意,但也有了几分帝皇气象。
很快一帮人就围了上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谢有狄的上位,受损的不光是先皇的皇子,大臣们,尤其是重臣,也受损严重。为了共同的敌人,共同的利益,他们凑成了一个小圈子。否则单靠几个皇子,怎么可能弄起这么大的风波。
现在一帮人践踏了底线,把能卖的都卖了,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大皇子,哦不,该称陛下了。怎么样?儒门的人怎么说?”
谢阿顺竖起三根手指。
“没彻底,对我们来说,谢有狄的儿子们必须死。但子玉先生似乎对董明昭,李悠,钱初九这三个人更感兴趣。大家再加把力,等这几人魂归大地之时,才是论功行赏之日。”
此话一出,现场一时有点哑然。
几位皇子还好说,大家耳熟能详,找起来还有个目标。但是另外三个,谁认识?谁知道?
当初谢卓远的兄弟们打压谢卓远,弄得李悠和钱初九连三艺院都没进,被发配山谷。捎带的一个倒霉蛋董明昭。结果就是这三个人几乎和宗门隔离,也就剑六经常买卖东西还和一些杂役弟子有所接触。
人海茫茫,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就凭入宗时的留影入档资料,上哪里去找?
“那个...我,倒有个人手,对李悠和钱初九还算熟悉。”
人群中一人犹犹豫豫的搭话了,只不过神色紧张,欲言又止。
大家一看,原吏部尚书,鲁人嘉。
“鲁大人自管畅所欲言,如若办成,官复原职事小,左相之位朕虚席以待。”
“老臣...老臣之前买下一个剑奴,是苗家罪囚。他和李悠,钱初九是学院同学,应该了解一二。”
“同学?那,那岂非年纪...”
“陛下赎罪,老臣糊涂了。您也知道,这剑奴的花费...老臣实在不忍啊。不过您放心,剑奴禁制都下齐了,生死完全都在掌控,老臣这就把拥有权转交陛下。”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剑奴的禁制大家都了解,生死只在主人一念间。这样的话,倒也能说得过去。
“好吧,这个剑奴朕担了,说说看情况吧。”
“回陛下,此人名叫苗宾灵,本是衡建城苗家商会的嫡子,从小就和谢卓远熟识。之前受苗家本家的连累,被治罪。不过他是灵蛇剑灵根,资质相当不俗,就被贬为了剑奴。至于详尽的,老臣也就不清楚了,可以招来一问。”
“好,速去领来,如果有用,朕...嗯,将来赐其风光大葬。如果没用,就直接处理了。或者...给点虚无缥缈的希望,让他能够积极主动一些?”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