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胭脂坏事儿,若林也可以趁着夜色逃走,即便被包围,若林也有信心杀出重围,现在只待何九爷入瓮。
胭脂梳洗打扮一番,若林见了连连点头,这气质,这身段儿,当个头牌还是 服气的,交代完毕后,接下来就看胭脂的表演了。
王哲还在二楼喝着小酒,不多时听到一个嫖客的呼喊。
“哎~你们看,那个不是咱们的头牌胭脂姑娘吗,怎么出来了?”
“嘿嘿,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子不花钱就能见到胭脂姑娘的芳容,有意思……”
下面的嫖客七嘴八舌的说着,对着三楼指指点点的,可是急坏了老鸨。
老鸨见状,连忙跑了上去,想要训斥胭脂为何肆意抛头露面。
还未等老鸨开口问话,胭脂先声夺人:“妈妈,你可真不仗义!”
胭脂的话把老鸨搞蒙了,拉着胭脂低声说到:“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妾身怎么不能出来了?今个何九爷来了,你也不知会妾身一声。”
老鸨愣愣的说到:“你平日不是最讨厌这些大老爷吗,今个怎么转了性了?”
“哎呀~妾身平日里散漫惯了,得罪了妈妈,妈妈不要见怪,只道妈妈十八载养育之恩,妾身无以为报。
“深楼高墙,姐妹争风,妾身早已心灰意冷,今个想觅个良人,好托付终身,否则人老花黄,明日无期,无期呀!”
老鸨听的脸上阴晴不定,一方面高兴胭脂想通了,不再拒绝这些达官贵人,一方面见胭脂又想离开,怕失了这颗摇钱树。
老鸨试探性的问到:“姑娘,你是想找个人赎身?”
胭脂以扇遮面,露出娇羞之意,看来是默认了,但老鸨久久不语,下不了决心应了胭脂。
胭脂接着说到:“妾身心不在此,空留无用,不如以此卑贱之躯为妈妈做个流水,江山依旧,他日自有妹妹顶了妾身,妈妈何须忧愁?”
听了胭脂的话,老鸨觉得不像随便说说,也觉得有理,不如放胭脂高飞,索性应了她。
不久,三楼围栏之上挂出一根红布,胭脂立于后面,半遮面看着下面的众人。
这一幕引起了下面所有人的注意,那些调笑的嫖客也自觉的停下了动作,直勾勾的看着上面。
老鸨讲明胭脂的意思后,下面开始沸腾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看着胭脂。
何九爷还在玩弄着妓女,闻言直接推开手边的妓女大笑着。
“哈哈哈,我当怎么今天一出门就听到喜鹊叫,原来是老爷的桃花来了,胭脂姑娘老爷要定了,你们谁也别跟老爷抢,谁抢老爷我跟谁急。”
一些不服气的嫖客反怼到:“哟~何九爷好大的口气啊,胭脂姑娘挂红,自然价高者的,没钱就别乱开口。”
“老子会没钱,等会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着,别一会儿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下边人声鼎沸,胭脂为了办好若林的交代,也没整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直奔主题。
要依了往常,胭脂恐怕要附庸风雅,考考在场者的人品和才气,定然不会选何九爷这种土货。
何九爷*熏心,和其他人争得面红耳赤,丝毫没有察觉胭脂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