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向田氏说了那话,意思就是田氏全权代表了。
谁知卢湛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小如见卢孝全不开口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早就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刻板得近乎迂腐的人,失望是早已谈不上了。
她嘲讽道:“阿湛,算了吧,杨氏好歹是大伯娘,我一个晚辈哪里敢叫她给我赔不是?她想打人当然是天经地义的可以打得,做晚辈的,这种亏吃了也就吃了,谁叫咱们不是长辈呢?长辈哪里需要讲什么道理?”
卢孝全浑身一僵,心里气苦,郁闷得翻腾。
这乔小如字字句句听在耳中怎么都那么不是滋味啊。
杨氏听得又抖了起来,冲她冷笑了笑,反倒向卢孝全道:“当家的你听听、你听听,她叫我什么?她叫我杨氏,她这是要反了天啊!”
“你给我闭嘴!”卢孝全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巴掌甩到杨氏脸上去。
卢湛淡淡一笑,向乔小如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对,杨氏毕竟是长辈,咱们也不好太计较。”
他冷冷盯了杨氏一眼,道:“从今天起,在我三房夫妻兄弟眼中,你就只是杨氏。”
杨氏啐道:“当老娘稀罕!”
卢孝全却是伤心郁闷之极,沉痛的看了卢湛和乔小如一眼,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卢湛缓缓又道:“今日之事,也就作罢,没有下一次。大伯父,您是一家之主,有些事还请您费心管一管,若再有下一次,大伯父不要怪我做晚辈的不敬长辈。”
卢孝全脸色一白,打了个趋趔,满脸痛苦愤懑的看着卢湛。
卢湛理都没理他,自顾自又道:“我娘和我媳妇儿都挺喜欢青苗的,她的亲事,我不许有人算计。水家这门亲事不合适,大伯父设法推了吧。”
他扭头看向水秀,淡淡道:“你最好给你娘家捎个消息过去,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不然,我不介意亲自给你那个叫水清的弟弟一点教训。我把他打残,你看怎么样?反正我们家养得起他下半辈子!”
如此霸道蛮不讲理的话听得乔小如嘴角翘得老高差点没笑出来,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表情:看看她男人,多么的霸气!有这一款在手,真是什么都不愁了。
其他人则不是目瞪口呆就是敢怒不敢言。
尤其水秀,又羞又气又惊又怕,白着脸眼泪汪汪噙在眼眶中,可怜兮兮向卢湛道:“二堂哥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大家都是亲戚啊!”
卢湛淡漠瞟了她一眼,无不厌恶道:“收起你这副可怜样,眼泪留给卢怀银面前再掉吧,这套对我,没用!”
水秀这会儿不是羞臊害怕了,而是尴尬得恨不得钻地缝,呜呜咽咽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娘,小如,我们走吧!”卢湛拉着乔小如,与田氏扬长而去。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啊!”
杨氏的尖叫还没完,“啪!”的一声脸上挨了卢孝全重重一记耳光。
跟着,各种喝骂喝斥大房乱作一团,李氏见状脚底抹油,转身果断开溜回房。
“今日真是好险,你这孩子也是个傻的,好好的你拦到我前边做什么呀?”三房里,田氏不由叹息向乔小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