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她对纪连瑾没有那么绝情,如果她没有那么不要脸的企图与纪连瑾重修旧好,如果她没有那么不要脸的在纪连瑾娶了自己后还企图破坏挑拨恶心自己,何尝会有后来的事?
但凡她还有一丝好印象留在纪连瑾心里,只要纪连瑾一句话,余家二少又如何敢抹黑她?敢强娶逼嫁?
是她自己绝了自己的后路。
卢杏儿想,如果换做是她,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心来做的那般冷酷无情。
或许那会儿还不到生死相随的地步,但绝不会雪上加霜。
且说卢乔村卢家那边,卢杏儿出嫁、回门之后,青苗的亲事便迫在眉睫了。
一应嫁妆早已备齐,加上只是个乡下门当户对的人家,与卢杏儿那场亲事比起来可以说是简单至极,对于刚准备过那一场亲事的人来说,准备这个毫无压力。
况且,青苗是大房的女儿,更没乔小如他们什么事。
这会儿青苗已经回了自己家去住,等着日子了。
给她添妆之物,田氏、乔小如都让人送了过去。
给的东西并不多华丽名贵,但是却实用。
比如做衣裳被套帐幔的料子不是什么名贵的绫罗锦缎,而是上好的细葛布、棉布、上好的普通绫纱。
首饰除了一套镶嵌了细宝石的金头面,其他的都是银质,以及一对比普通好一些的玉镯。
要说名贵的只有一对百子千孙的瓷瓶。乔小如特意跟青苗说了,这对瓶子价值八百两,让她回头千万收好了。
除此,田氏又另给了一百两银票压箱底。乔小如又送了她两套上好的胭脂水粉、一匣子精巧的绢花绫花、一套针线。
可杨氏替青苗装点嫁妆的时候,见了这些东西忍不住又嘀咕起来,一个劲的念叨三房吝啬、小气。
水秀还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挑拨,说起卢杏儿出嫁的时候那嫁妆多气派多风光,杨氏想到卢杏儿那一百多台嫁妆,那可全都是三房为她准备的。
如今轮到自家女儿,居然只有区区这么点儿添妆的东西。
而且,人家的是锦缎绫罗,自家的不过是葛布棉布,人家的首饰嵌着不是珍珠就是宝石,再不济也是沉甸甸亮瞎眼的黄金,自家这却只是不值钱的银质的……
杨氏越想越不甘,之前积压的好几处火气凑在了一起,忍不住又骂了起来。
李氏听见了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便忍不住笑道:“娘,三婶和小如她们这正是想的周到呀!青苗嫁的是乡下人家,平日里能穿着那绫罗绸缎做家务干活吗?那样的东西哪里禁得脏?镶了宝石珍珠的首饰也不是咱们这样的人戴的。戴着那样东西干活,不是叫人笑话嘛……”
不等李氏说完杨氏便一口啐了过去骂道:“你个贱妇你到底是谁家的人啊你,老娘说着你碍着你啦?你想上人家面前卖好也不至于踩着你婆婆说话吧?那贱人手啥时候伸的这么长啦?老娘在家里说几句都不行?”
李氏气得不得了,赌气扭头就走了。
气得杨氏追了几步喝叫她听她她没理,对着水秀怒道:“这贱妇她是真想要反了啊她!”
水秀心里大乐,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状忙陪笑劝道:“娘,大嫂当着家这阵子事情多,或许是累着了,娘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这话劝得杨氏火气更加腾腾暴涨:“那个贱妇,呸,真当她自个是管家的啦?不过是个干活的罢了!迟早老娘收拾了她!”